“父亲,您受苦了,孩儿来接您回家了,”见姬昌神情恍惚,伯邑考不由开口说道。
此时的姬昌满目呆滞,脸上略带半分惊色,瞳孔之中却又浮现着一抹疑惑的神色,全然没有父子相见时的喜悦。
“唉,邑考我儿,你不该来此啊!”良久之后,姬昌无奈的发出一声长叹,对着面前伯邑考说道。
早在姬昌前来朝歌之时,姬昌便已经替伯邑考测过一卦,知其命中注定会在朝歌遭劫,因而千叮万嘱,让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涉足朝歌,以免应卦;而随着这些年姬昌将周易渐渐完善,和近些年推演周易的结果,卦象显示竟都是爱子无法逃脱此厄,久而久之姬昌也放弃了,毕竟他也只是一阶凡人,如何能改变天道的运势。
只是姬昌身为人父,心中始终存有一丝侥幸,希望爱子能够将他的叮嘱放在心中,好能躲过一劫,不想到头来还是天命难改。
“邑考,你为何不听为父的劝告,来朝歌以身犯险啊,”说完之后,姬昌竟然泪如雨下。
“父亲,孩儿想您了,也不忍父亲继续在此地受苦,因而便准备来朝歌将父亲迎回西歧,”见姬昌如此,伯邑考心中也是微微泛酸,父子之间曾经的温情也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快速的在脑海当中浮现出来,即使伯邑考已经将鸿蒙星辰诀修炼到六转之境,实力更是堪比一般的准圣,此刻也是在这浓浓的父子之情下乱了心境。
然而伯邑考毕竟两世为人,又修炼鸿蒙星辰诀这等神诀,同时身修阴阳、变化两种道之法则,所以尽管伯邑考修炼的时间很短,但其心境上的磨炼哪怕是和那些修炼数十万年的修士相比,也是难分上下,因而仅仅是片刻,伯邑考便调整好了心境。
“父亲大可不必为孩儿忧心,孩儿既然敢来朝歌,自然有脱身之法,”调整好心境的伯邑考也明白了姬昌见到自己为何会如此悲痛,因而出言说道。
“唉,天命如此,你又能有何法,”对于伯邑考此言,姬昌并未放在心上,双目仍是一片呆滞。
“咦?怎么可能?”叹息一声之后,姬昌不知想到了什么,两眼之中也不在是一片呆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神色,又略带有一抹希夷,同时又有半分迷茫。
只见姬昌手忙脚乱的从袖口当中取出蓍草,急忙推演了一卦,只是推演之后,姬昌眼中的迷茫之色却是越发的浓郁起来,双眼之中那对深邃的眼珠子,此刻也是一动不动,仿若一个信仰倒塌信教徒一般。
其实也难怪姬昌这样,因为根据姬昌推演的结果,自己还是七年之后荣归,爱子也是难逃命中之劫,只是现在发生的事却是本不该出现的,比如此刻自己与爱子的相见,还有爱子前来朝歌的时间,全然与卦象不符。
而姬昌作为一个天皇伏羲八卦的钻研者,又从伏羲的先天八卦当中推演出了后天六十四卦,成功开创出了周易,其中更是内含阴阳消息之机,周天划度之妙,乾坤变化之极,可极尽造化之势,尝知过去未来,天地人神鬼更是皆在此中,然而现在发生的一切岂不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开创的周易是错误的,这让姬昌根本无法接受。
“父亲,孩儿有遮掩天机的至宝在身,所以才会导致您的推算出现出错,父亲大可不必为此而介怀,”早已洞悉一切的伯邑考为了防止姬昌产生心魔,及时出言道。
“哦?”闻言片刻之后,姬昌收了收心神,不由盯着眼前的爱子打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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