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与那两个队长进入到竹棚里不久,便又走了出来。
清缘老和尚一直单手合什着,另一手握着个念珠,在不停地转动着,嘴里念念有词,想来,他的心里头一定也十分忐忑。
显然,阿明和两个队长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地上有块残破的纱布,阿明走过去,捡了起来。
钱三秃道:“这一定是那些新四军的伤员在走的时候,被树枝刮下来的!”
阿明点了一下头,但是随即又把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将这块纱布递给了身边的刘世清。
刘世清诧异地接过了纱布,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孙司令,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阿明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看向清缘,问道:“老和尚,你说那些新四军的伤员昨天晚上就走了,要是那样的话,这块纱布在这里也有十多个小时了,怎么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呢?”
这一句话,立时令旁边的一枝梅等人心惊肉跳起来,燕飞气愤地小声嘟哝着:“阿明这个王蛋!”
两个队长也是一愣,钱三秃连忙从刘世清的手里接过了纱布,看了看,又拿到了自己的鼻子尖处闻了闻,点着头:“是呀,这是血,也没有干!”
清缘依然一脸得淡然,稍用停顿,道:“阿弥陀佛!长官此话差矣!那些伤员是昨天晚上走的,实际上就是今天凌晨时分,三四点钟吧,到现在也就十个小时!”
“就算十小时,今天又没有下雨,这血迹也早就干了!”刘世清道,他们已经对这个老和尚产生了怀疑。
清缘道:“三位有所不知,这竹林中每天清晨都有水汽,这块纱布被水汽打湿,再加上竹林中十分阴蔽,阳光都很难进入,没有晒干,也是自然之事!”
老和尚的话说得倒也入情入理,钱三秃不停地点着头,他可是希望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才是最好的。
但是,刘世清却道:“老和尚,你这解释也太过牵强了吧?这大夏天的,就算早上有水汽,过不了一个小时也会干的!”
清缘道:“老纳不敢诳语!”
阿明抬起头,看了看竹林后面的山,问道:“这座山上会不会藏着伤员呢?”
清缘的脸不由得跳了一下,只是颂了一声:“阿弥陀佛!”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阿明转身对着钱三秃道:“钱队长,麻烦你带着人往山上搜查一下!”
钱三秃十分不快地道:“为什么要我带人去搜?不让刘队长带人去搜?”
阿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憋着火气地转头看向刘世清,相对来说,这位刘队长,还是比较配合他的命令。
刘世清道:“这里是句容县的地盘,又不是我们丹阳县的地盘,当然是你去搜了!”
钱三秃讽刺地道:“原来你还知道这里是句容县的地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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