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你们两个,一个都不和我贴心!
一如此时的楼下,满场的权贵眼中,康袁两家,已经站在了一根利益链上,这根利益链代表着实力,强不可憾。
而两家这几个月内,也确实借着这股实力促成了很多事情。
如果,我们此时就在楼上闹开了、翻了脸,以这孩子的性子,可以忍到彻底散了宴席吗?
看,我已经成长了,对不对?
但是,我为什么还是没有彻底的融入这个圈子?
我看着眼前虽然青春稚嫩,但还是隐约可见矜贵气质的女孩子,心下莫名的有些沮丧。
不,不应该是沮丧,而是期待。
或许我还可以再修炼修炼。
或许可以再等她长大一点、多明白一点,她所谓的爱人,包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可以,但我也有条件,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袁珂歪着头奇怪的打量着我:“那是当然,我们只是相爱,不要用那些龌龊的思想来架构我们的关系。”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站起身定定的看着她:“但愿吧,什么都不要让我发现,否则,你可以问问你大伯会怎样?”
“你!”
“走吧,该下去敬酒了。”
年底的时候,我们举行了婚礼,在这近半年期间,我们就像真正的未婚夫妻一样,相约漫步、吃饭、逛街、拜访亲友长辈。
但是,我知道、我更看的到,她一转身,就会拉下来的脸、就会时时左顾又盼的紧张姿态。
我以为,我一直等待着,我一直保持着身心干净,等她看清楚了、学乖了,就会回头。
但是,我不知道,或许我刻意的忘记了,爱情,没有道理可讲。
和条件、和优秀与否无关。
我以守护、等待的姿态,默默的等了近十年。
其间,子嗣的问题且不提,只是看着父母日渐了然、失望、歉疚的眼神,我都倍感煎熬。
父母以为,是他们耽搁了我,是他们误了我,我的这场联姻,就是为了家庭,就是为了父亲的发展。
我大义的成就了家庭。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人总不能把自己弄得太狼狈,对不对?
等到父母都开始同情自己,那也真的是太可怜。
我尚且可以解释,可以忍耐。
但是,日益看着他们两人私下里的亲密,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的接触,我觉得我随时能发疯。
我的性情越来越乖桀,越来越暴躁。
在外人面前,哪怕为了面子,我尚且能压抑,但回到家里,我就似不受控制一样,越来越不由自己。
直到有一天,母亲病倒了,非常严重,严重到危在旦夕。
我才突然想起,母亲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她给了我无私的母爱,甚至是溺爱,我回馈给她的,只是满不在乎的肆意。
或许我是凉薄的,更或许,半路的家庭,我一直缺乏代入感。
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个家里,我得到了全部的亲情和肆意的后盾。
和在江宁县的那些年不同,那些年我一直活的小心翼翼,杯弓蛇影。
而回到这里以后,我却迷失了自己。
原来,人生不只有向往和爱情,还有父母和责任。
可是,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我终于听到了风言风语,她还是走过了那一界限。
不等我想好怎么处理,母亲病故了。
我的世界坍塌了一半,另一半,是对憔悴的父亲的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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