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流月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忙上去为她轻拍着背部顺气。

“感觉如何了,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桃夭举起手,示意不必后又吐了起来。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感觉就连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方才的画面不断地在她脑海里浮现,那一条条粗壮的蟒蛇,没有感情的清冷獠牙。

他们就这么咬着那些人,从四肢到头部,逐个分解。活生生的生命,就像泥人一样被撕碎。

痛苦,嚎叫,鲜血充斥了整个眼球。

就算她也经历过生死,她也杀过人,可是看到这种大自然下的凶猛生物,生吞活剥活人,还是头一次。

那个画面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力,即使已经过去,还是记忆犹新。

方才她强装的淡定彻底瓦解,全身一麻,放松后冷汗快速的冒了出来,润湿了她的衣衫。

就连心跳也加快了不少,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害怕是无可避免的。

站了许久,吐到胃里再也没了东西,桃夭就着手扶树干,一手按着心口的姿势站着。

一阵风吹来,被打湿的衣衫透来一种冰冷的凉意,桃夭一个激灵,在瞬间清醒。

“陪我进去换身衣裳!”桃夭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心情。

她整理了一番衣衫,又恢复到以往的淡定,率先向着屋内走去。

流月跟在她的身后,虽然也为方才的所见感到颤束,不过联系过往经历,还能稳得住。

再次回到前厅时,换上一身淡蓝色长裙的桃夭露出以往的淡淡微笑。吩咐佝偻管事好生看守院子后,和宇文灼烨一同离开。

前来看热闹的人都离开得七七八八了,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积极,走得时候也是一个比一个快速。

深怕背后有蟒蛇追赶一般。

回城的马车上,桃夭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着。

郊外不比城内,加上这处院子当初在发明这个刑法的官员刻意选址下,找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占地宽广又少有人烟,实在是饲养那些冷血动物的最佳场所。

而且这里的路也多有坎坷,平坦的地方少有。

轰轰的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响彻着,平静的陆地添了几分人气。

“你今日这么大张旗鼓的,怕是不用到明天,活蟒场的事就会传遍京城!”

坐在桃夭对面的宇文灼烨靠在马车壁上,神态十分的闲适,方才的景象未曾对他造成半点影响。

桃夭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放下马车床帘,转头看着宇文灼烨。

说道:“我便是要他们去传的,不然怎么引出狐狸尾巴!”

“狐狸固然重要,只是这名声于你,往后怕是个麻烦。”

“不重要,我本就是顶着他的名义为所欲为,要是还不能达到目的,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她早就没有了好的名声,从那场皇位之争开始,她注定不能成为普通闺阁女子。

而且,这里也没有了值得她保有好名声的存在。

“一些小鱼今日过后必然会露出头来,不过真正的大鱼……他心思缜密,不好动。”

那条大鱼啊!

不用宇文灼烨说,她也知道不好动。

今日那番场面,谁人看了不动容?可是对方半点反应也无,好似不知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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