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呼啸的寒风将松鹤城的大牢灯笼吹的东倒西歪,呼啦啦的作响。
已经被关两日正在盘坐调息的纪坊察觉到来人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
夙歌踱步而来,离近了才将戴在头上的风帽摘下。
二人对视一眼。
纪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动手了?”
夙歌只是淡淡的开口:“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既然敢出来,你的路就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不在乎是不是让你多活一会。”
“那你大半夜到这里来做什么?找小爷我叙旧不成?”纪坊最是看不惯夙歌身上那份淡漠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感。
“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再纠缠阿卓,扰乱她的人生。”夙歌语气中带了几分阴鸷。
“呵!当真可笑,阿卓与你早已毫无瓜葛,你有什么资格来提醒我该如何做?!”纪坊因情绪激动,身上的伤口被扯动,有些隐痛,便靠在墙壁上,冷哼着斜睨了一眼夙歌。
夙歌眼神落在他床边的木桌上,那只碗,正是白日里零卓喂纪坊喝水的那只。
自己就站在看着她进门的拐角,自然也将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楚明白。
只要想起阿卓那般亲昵的用嘴渡水喂给眼前这个人,夙歌心中就如被烈火点着一般灼热的疼痛。
“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若是继续纠缠,彼此都会遭受更深的伤害。”夙歌看着牢房墙壁上那小小的隔窗,透过去可以看到那漆黑的夜幕。
“你什么意思?”纪坊看夙歌今日有些反常,不似以往的剑拔弩张,语气中大有同病相怜之意,难免也收起了自己那份倨傲的模样,冷静的问。
“你可还记得百花宴上,将花灵一剑刺穿,救下阿卓的那个人?”夙歌问。
纪坊一愣,皱起剑眉,随之点了点头:“记得,毕竟那人出现的太过反常,而且,看花灵的态度,应该也是神灵……你是说……那人的出现与阿卓有关?”
夙歌点了点头:“你也知阿卓来历非凡,她告诉我,她在那个世界曾看到过此人,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纪坊闻言,慢慢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阿卓能来到皇朝就是被神灵操控?!…………为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