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衣感到自己的手心一阵温暖,他看到毓儿拉起了自己的手,这个之前还主动拉着毓儿到处跑的少年忽然惊慌地抽回了手,他把手捂在胸口满脸担忧。

“怎么了?”毓儿故作不明白地问道,但她很清楚,少年是怕自己的毒体又伤了她。

农衣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他屏住呼吸鼓起勇气靠近毓儿想看她是否有事,但毓儿忽然微笑着动了一下,吓得他慌乱地后退。

虽然农衣不会说话,但他的小动作却充满表面他想靠近毓儿,和毓儿一起玩耍,可又惊慌不安的心情,那模样有些好笑、有些可爱,又有些可怜。

毓儿倒也不是完全不怕,刚刚中毒的痛苦还记忆犹新,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用体内的法力护住心脉靠近农衣,轻声对他说道:“我叫楚毓儿,是个克死过三个未婚夫的妖怪,跟我在一起的人总没有好事,你会怕我吗?”

农衣想了想,摇摇头。

“那我又何必要怕你?”毓儿再次露出她的职业假笑,这是她营业用的模范笑容,在和金如意撒娇时基本百试百灵,而这招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显然也很有效,她甜甜地说着,“我们同样是不被神明眷顾的孩子,没有人愿意成为我们的朋友,如果我们彼此之间还相互嫌弃的话,那不是只能一直孤单下去。所以,不要畏惧与人接触,与其把自己锁在这个小天地里,倒不如找治疗你疾病的方法,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毓儿封住了自己的几处血脉,防止毒物沿着血管进入自己身体的重要奇怪,脸上却露出泰然的表情,双手轻轻包住农衣的右手,细言细语地说道:“曾经有个傻瓜总喜欢明知不行却还要拼命去博,也许是那个家伙的影响,即便是不可以的事情,我也想试一试。”

农衣在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毓儿死死抱着就是不放,她有一股狠劲,也许像他自己说的是受了如意的影响,她变得喜欢去拼去博,目标不值得她如此去做,哪怕这么做充满了危险。

慢慢的,毓儿感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烫,指甲变成了紫色,接着变成黑色,白皙的指尖也逐渐乌青,若不是有一股妖力在心脉处防着毒液侵入,她恐怕早就昏死过去。

“嗯,啊!”农衣努力发出挣扎的声音,他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慌乱和担忧,只是那双凤眼被泪水打湿,泪花啪嗒啪嗒打在长衫上。

我好像做的太过火了,毓儿心里这么想着,感觉自己此刻愚蠢无比,但她还是用尽力气说出一句真心话:“没有人活该孤独一辈子,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朋友,如果那只食毒兽是你的第一个朋友,那就让我来做第二个吧。”

话音刚落,毓儿就撑不住再一次昏倒,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冰冷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而当时,毓儿也不会想到自己这冒险的做法会被这个叫做农衣的少年铭记一辈子,甚至让他用自己的生命去博得她的注意。

这一天感觉特别漫长,是毓儿第二次在这间小茅屋醒过来,她坐起来看到窗外天色已经暗淡,农衣躲在里屋的帘子后面悄悄看她,他像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污染这个房子的空气,哪怕房门都不敢轻易踏进。

坐在一旁的农锦脸上写满了不悦,一看毓儿起来,他便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抱怨个不停:“那个金如意给你吃了什么迷幻药,你为了他的一只小妖兽这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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