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季大人?”凌霄伸手在季沧海眼前晃了晃,心说刚谈到关键地方,这人怎么心不在焉了
季沧海从回忆中缓过神来,仍对那两个谜团耿耿于怀。他不好直接去问李承安,只有退而求其次,“既然你对献艺案的后续毫不知情,明日可否请你三哥过府一叙?”
“大哥和二哥不在,按理说三哥要守在家里的,我怕他分身乏术啊。”凌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再说,何太医让季大人近期好好静养,不如改日再说啊?”
季沧海摇了摇头,“不,就明日。”
凌霄一笑,“要是三哥也解不开这两个谜团怎么办?不如我先把季大人的问题捎回去,等他想到答案了,咱们再约也不迟啊?”
季沧海皱眉,“我不想重复第三次。”
“季大人,斑斓虫换我戴一会儿吧。”凌霄说完,掀开季沧海肩上的纱布,取出虫笼。然后她半转过身,轻轻扯开领口,将虫笼戴回胸前。
季沧海忽然觉得很累,不是因为斑斓虫被拿走了,而是因为这个小狐狸百般阻挠,守得风雨不透。他闭上眼睛,默默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当官不到两天,居然学会了这些。乐毅早上送去的礼物,可还觉得满意?”
“哦,我明白了。季大人是想让我出力,好尽快请三哥过来?”凌霄拿腔拿调的说,“哎呀,三哥那个人心思玲珑剔透,而且翻脸不认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耗时又费力,还可能无功而返。”
“必有重谢。”季沧海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不是尽快,是……”
“是明日。”凌霄抢先说道,“既然季大人这么有诚意,我就尽力一试了。”
“你有这么缺钱吗?”季沧海问,“听说这几日,有很多官员送礼物到你们府上,答谢献艺那日的救命之恩。”
“哦,忘了季大人还有眼线在我们家里。是啊,每天都有几大箱子送来,不愧是二品以上的官员,出手都挺大方。”凌霄说到这里,夸张的叹了口气,“不过可惜,最后都被世叔原路退了回去。可能怕被有心人算计,参他个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吧?”
季沧海知道她担心自己以谢礼相威胁,于是说道,“如果你做了什么出格的,即便有李承安包庇,我也会亲手将你诛杀。但设计陷害这种事,季某倒是向来不屑。”
凌霄装着松了口气,“嘻嘻,我就知道季大人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这么看来,我有笑藏刀的消息,肯定是李诚骏放出去的。”
“李诚骏?”季沧海睁开双目,“何以见得”
“如果传闻只说我刀法诡异,或者说有一柄蓝色的弯刀,那还可以解释为那天人多口杂,可江湖上直接传的是笑藏刀法。献艺当日为了避免误伤,我出刀不过数招,在场人里能认出这套刀法的,想必就只有李诚骏了。”凌霄的目光中有杀意一闪。
“有没有别的可能”季沧海眉头微皱,“李诚骏一直留在皇宫,即便真能认出你的刀法,也没理由这么快把消息传出去。”
“难道上官统领中了摄魂术,还能分辨我的刀法?或是田统领同样熟知各门各派的武学再或者是季大人所说的第三方势力”凌霄想了片刻,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凄婉,“算了,管他是谁呢。其实我身份暴露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竟如此之快。”
正在这时,梅昭和乐毅提着食盒和药箱敲门而入。
季沧海内服外敷了经何太医改良过的新药,又喝了碗粥,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让乐毅扶他坐起,在床上盘膝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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