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h停下,审视着面部表情僵硬的云锦。
你觉得我所说的东西很复杂?
Hugh问云锦。
云锦点头说是的,虽然Hugh只与她讲了皮毛,一些肤浅的知识及几句医学术语,可她已经感觉到了困难。
不是理解上的困难,反而是因为理解了Hugh所述的内容,懂得了一旦操作起来,定是困难重重与处处危险的。
“记忆遮蔽”既然不可行,应该再没有心理医生对其进行研究与实验了吧。
云锦略显遗憾的说。
Hugh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说若是搞研究的人这么容易妥协,社会便不会进步成今天的样子。
Hugh告诉云锦,虽然现在这种运用药物,配合深度催眠的“抹除”记忆之法是被医学界所禁止的,但是据他所知仍有医生在患者家属要求下违规使用。
这些患者多为受到强烈刺激后精神失常的,经过漫长治疗仍无法通过科学测评的不可康复病患。
不是有句古语叫“死马当做活马医”吗,所以仍有家属会秘密替患者选用此种治疗手段,希望“记忆遮蔽”的时间越长越好。
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到那时即使患者想起了当初的遭遇,也会因为时间的流逝,痛苦也缓释殆尽了。
当然如果永不记起,可以平静的行至人生终点是最理想的了。
你所知道的最长的“记忆遮蔽”持续了多久?
云锦仍对这问题感兴趣,反到将自己来这儿目的忘记了。
Hugh觉得专注的,喜欢刨根问底儿的云锦有些意思,依然认真的回答问题。
十年,再有几个月满十一年,那名患者的创伤在童年,算是比较好操作的。为他医治的医生“遮蔽”了他童年的所有记忆,甚至为他创造了一段完整而美好的童年经历,这样他便不会再试图去寻找什么。
这是迄今为止我所知道的最成功案例了,希望可以保持下去,那么这位幸运的青年便可以同正常人一样,工作,恋爱,娶妻,生子,直至老去。
云锦沉浸在Hugh的描述中,她觉得Hugh说的案例很精彩,甚至可以拍部记录片了。
是不是该谈谈你的问题了。
Hugh看着发呆的云锦,手指忍不住扣桌面。
云锦回过神,赶忙对Hugh说。
Hugh医生我之前不了解“剔除”记忆即困难又危险,现在知道了,所以你也不用对我实施这种治疗方案了。
Hugh笑话云锦是在害怕,又说即使云锦要求他也不会那样做。
第一,我不想违规;第二,你的情况并没有多么严重,甚至可以说在我接触的患者里面是最轻的那一类,只要遵照我的安排循序渐进就好,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云锦表示完全理解Hugh的一番言词,可是Hugh不是她,Hugh不知道她每日所受的煎熬。
Hugh又要开口解释,被云锦制止。
云锦说,Hugh你千万别对我说感同身受的话,太虚伪了。
Hugh笑了。说不会,他最讨厌不负责任的敷衍之词了。
如果不能将我所讨厌之人从脑海里“剔除”,就再给我开些安眠药吧,但麻烦这次多些,每次服用两粒才有效。
云锦这话说的有些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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