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翻遍了整条街。

用她独有的权利发动了警方一同寻找。

但是文林街附近,任何地点,都没有沈梦瑶。

她失踪了。

或者消失更合适。

监控摄像头全是花片,没有留有任何她的信息。

她蹲在马路上,哭的像是小女孩。

父母因为她死了,连最后唯一的妹妹也要离她而去。

她骂自己是扫把星,骂自己是废物,连最后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她爷爷打来电话了。

是幺叔拿过她手机接的。

几句安慰的话,很假,拖幺叔转告。

幺叔挂了电话。

看着路边的沈梦溪,他什么都没说。

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他是家里的老人,从小看着沈梦溪长大。

她父母去世的很早,幺叔把她当半个孩子。

孩子伤心的时候,幺叔知道该给她点时间,而不是假意的嘘寒问暖。

沈梦瑶因为什么消失的他很清楚,但是他无能为力。

深夜的别墅八号是那样寂静。

秦子墨洗漱了一番。

从卧室的柜子里倒腾出密封好的衣物。

那是一套昂贵的西装。

他只穿过一次,自然是买来的时候。

西装是母亲给他买的,在二十岁的时候。

那年他生日,是母亲给他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狐狸趴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从他的眼神里,狐狸看到了怀旧和思念。

穿上了西装,对着衣柜上的镜子打好了领带。

他慢悠悠的走出了卧室。

楼道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他走到了主卧门口。

轻轻推开了那扇装饰古典的大门。

门,似乎通向地狱。

他听到了万鬼的齐哭,带着无尽怨念的咆哮。

门,彻底推开了。

阴寒的气息沿着门口冲向了楼道,再到别墅每一处角落。

温度在极速下降。

别墅每一处的风铃哗啦啦作响。

五个人影出现在了秦子墨身后。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贪婪。

那是罪恶的欲望。

但他们离得很远,只敢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一步。

秦子墨摸着黑打开了灯。

视野亮了起来。

奇怪的声音消失了,五个人影也消失了,温度也在渐渐的回复。

皮鞋在地板上踩踏。

秦子墨合上了门,走了进去。

两具长满苔藓的棺材放在床上。

棺材在嘀嗒嘀嗒的落着水。

但奇异的是,承重的床没有一丝浸水,非常的干燥。

腐朽的味道在卧室里很浓烈,还夹着点点香味。

那是尸香。

秦子墨停在了棺材旁。

坐在了床上。

靠着棺材静静的看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

楼下的大厅传来了异响。

秦子墨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时间不多不少,3.50。

站起身,推开了门。

两只鸡站在门口。

一公一母,公鸡红羽赤冠,母鸡黑羽白足。

出了门,两只鸡走了进去。

秦子墨关上了门,站在门口,摸出了一杆烟。

烟抽完一半,他听到了两声鸡叫。

迈开步子往一楼大厅走去。

今夜,他的客人已经来了。

沈梦瑶散乱着发,笔直的坐在办公司客人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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