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疆知道他是想问那位皇帝当时封锁了人家那个小国,做的事情算得上是有些阴损,所以最后,活的久不久。

不过其实朱希仪也不是一个心灵多纯真的人,朝堂混迹多年,见过了太多的人和事情,他只是能够让自己保持洒脱,但是并不是不了解这些事情。

所以他也并没有对于这个故事的结局报以怎样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念头。

只不过他还是对最后的解决感兴趣。

温疆懂得他的意思,于是如实回答。

“那是一千年前长朔的一位皇帝,封号文嘉。”

朱希仪熟读史书,温疆只需要说出名字,朱希仪了然了。

文嘉皇帝。

朱希仪在脑海中搜寻关于这位皇帝的事情。

他记得文嘉皇帝好像活到了八十多岁,在历朝历代的皇帝中,绝对是活的很久的一位。

知道了解决,朱希仪也只是笑了笑。

朝代更多,斗转星移。

孰是孰非,谁也评判不了。

文嘉皇帝在历史上,是一位文韬武略的皇帝,且深得民心,至少史书上是这样写的。

而关于那场瘟疫,可能是文嘉皇帝诸多功勋中的一个,而且是不值一提的一件。

历史的浪涛汹涌,将所有的血腥和繁华都冲淡在书页之间,无人翻阅,便无人知道。

而有心人翻阅,也不过唏嘘一场。

黄鹂一声叫,盛世歌太平。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虽然以前朱希仪遇到的事情也不少,曾今也有那么几天,脸上会整日愁云惨淡。

可是今年这事情,恐怕从前所有的麻烦加起来都不能够相提并论。

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将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可是朱希仪希望这一次不要想前几个月那样,他明知道名微木会死,可是却想不出任何的补救办法,整个国家的百姓都在呻吟,他只好任由名微木踏上了那一条送命的路。

他不想这种无奈再次上演。

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尤其是那种痛苦,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折磨他的一颗心。

饭菜都简单,一道红烧肉,一盘凉拌菱角,一盘黄豆芽。

吃了之后,两人就又回到了藏书楼。

这翻阅书籍的事情本不该是他们两个国之重臣查阅的,但是当时事发突然,名倾澜在不清楚之前,不想泄露一点风声,所以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

当时温疆说想起从来看过一些关于瘟疫的书籍,不过后来都被封藏在了藏书楼里,他建议他们先到藏书楼里面找一找。

而如今大概找到了一些根据了,那就有了希望。

不过只有他们两个查是要许久的,所以当他们两个找到那本书并去宫里跟名倾澜汇报完后,他们便请求名倾澜让他们加派些人手来。

找的人自然是官员,温疆和朱希仪各自推荐了一些他们觉得靠谱的官员,也并非确实高官,只求可信。

吃饱了之后他们便回去了。

回到了藏书楼,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查阅书籍。

查到了半夜,找到了一点,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两个人才睡了。

等到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外面守夜的人已经被换走了,来了新的人顶替。

吃了饭后,藏书楼已经来人了,是昨日他们在名单上写下的人。

昨日天色已晚,他们想着叫他们来也查不了多久,所以就让人先去通知,今日来便可。

果然,今日他们便早早地在这里等候了。

有几个官职低,似乎并不知道首府和曾经的首府对他们这么青眼相加,所以皆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而其中几个官职不低的大臣尽管强行的保持自己的形象,可是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成功,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强行的淡定,实则也压制不住那股受宠若惊。

两个人见人一个没少全都到齐了,于是也不废话,直接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这几个人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开始查阅起来有关记载了。

清晨的时候天就有些阴郁,一直闷到现在,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雨不大,不过屋子里面及其的静,每个人都在专心的查阅,除了能沟通听到纸张活着竹简翻动的声音外,就只能够听到外面雨落的声音了。

也许某一年,有人从史书上翻阅到这么一段记载,或许会感慨曾经有这么一群人废寝忘食为了整个大陆做出了这样的奉献。

再一会,忽而转成大雨磅礴。

可是外面天上那一声声的惊雷也没能够震动屋子里面这些人。

名倾澜下达命令的第七天,派去协助元宁的人终于在茫茫沙漠中与元宁碰面了。

元宁患上了一身新衣服,尽管不久之后便被风沙给弄得不怎么干净了,但是好歹比他那一身破了的衣服保暖。

名倾澜派来了一百来号人,但是这沙漠中也没有办法做标记,元宁也就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标记帮助他们寻找到他,所以他们这一百多号人分了好几批,在各个方向寻找元宁,想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元宁。

最后确实没有花多少时间。

因为有骆驼,所以元宁也省了许多力气,直接将叫那些人跟着他往他觉得蝗虫飞的地方赶去。

当然,这一波人中也有几个人回去了,去通知别的地方的兄弟们到这里来集合。

另外,名倾澜此时也派了一拨人,再次偷偷潜入留焱沙漠地区,为的是在元宁将来查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应对到时候的变化。

行了半日,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们便看到了那漫天飞着的蝗虫。

前面是一片梭梭树林,那些蝗虫应该是刚刚到达,元宁他们一行人刚好目睹了这蝗虫吃掉整片树林的场景。

对于没有经历过蝗灾的人来说,这场面实在是让人震惊。

元宁拿出了放在怀里的两只死了的蝗虫,给他们看。

“这蝗虫,跟以前在长朔见到的还不一样,”他指了指那蝗虫的爪子,“你们看,它们的爪子,十分的坚硬,就算是死了,也没那么容易弄断。”

这些人都是小辈,最大的约莫也不过三十岁,所以他们没有见到过蝗灾。

不过虽然没有见到过蝗灾,但是蝗虫还是见过的。

无论是在哪里,都没有这种品种的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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