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酒神仪式

翌日，阿斯兰穿戴整齐时索加已经行完晨礼回来了。皇子挥了挥手，那些宦官全部退了出去。

房间清静了下来，阿斯兰有些羡慕道，“我可没你这么好运，就算我驱散仆人我的奶妈也会整天跟着我。”

“再过几日我也没这么好运了。”索加回答。

“为什么？”

“父皇为我安排了一个新老师，希望他是个比较好相处的老头，不然我会早衰的。”

“我倒比较同情那个老师。”阿斯兰道。

“收起你的风凉话，”索加瞪视他一眼，“母后说你得跟我一起上课。”

“祝我万寿如江。”

这时，索加绕到一幅雕刻着奇珍异兽的紫木屏风向外瞧了瞧，在确定宦官们都离得较远后，他压低音量道，“换身衣服我们得从后院溜出去。”

“去哪？”

“参加酒神仪式。”

同伴需要相同的目的，密友却需要天生的默契。当阿斯兰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服跟着索加翻越围栏时，他险些摔了一跤。两人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走进了一片密林。

密林中央有个空旷的草场，一堆圣火在祭神台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群少年围着祭台载歌载舞，他们泼墨般的长发披到身后，随着每一次舞步的旋转，那长发便跟妙窕的身姿融合了起来。索加和阿斯兰躲进了一处草丛，低矮的灌木将他们遮掩着。

“那是一群宦官。”

这个词让阿斯兰一阵脸红，他在亚特兰蒂斯的时候听宫里人说过姆大陆的宦官，虽然他还不太懂它的含义，但一个老宫女的话却让他印象深刻。她说姆人会切掉不听话的小男孩的那个小东西让他们老实。她威胁他到了姆大陆必须听话，不然那群野蛮人一定会收拾他。当时，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准备献祭酒神。”索加又道。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父皇不让我参加这类仪式，但我一直好奇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仪式。”

就在这时，祭台中央突然站起来几个妙龄女子。她们身上衣服的布料少得让两个男孩脸红心跳。

就在阿斯兰开口让索加回去时，索加却拉住了他。“等等。”

透过层层枝叶，一幅幅春光无限的画面开始呈现。两个男孩膛目结舌得不敢乱动。诡异的音乐从密林深处响了起来，那是一种古老的乐器。台下，那群少年像疯子般扯掉了祭坛上那几个女子为数不多的衣服。她们此刻变得一丝不挂，正接受着众人的爱抚。祭台被人群彻底阻断了。他们不知道人群遮挡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里传来的阵阵呻吟却是他们从未听过的。

突然，一双手放到了他们的肩头，两个孩子吓得原地一跳，只见一个成年男子正站在他们身后。

“我想这个仪式对你们来说还太早了。”

索加涨红了脸，他打掉了对方的手。刚才所见的画面和眼前这人的无礼让他有些气急败坏。“你是谁？”

年轻男子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手放于胸前单膝跪了下去，“皇子殿下，我是你的新老师杜拉卡泽。”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