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那报信的小厮,曾密又重新躺回到床上,自言自语道:“如今父亲与兄长都去了辽东,说不定史文恭已经将这消息告知了他们,不行,我得赶紧召集人手,防备梁山贼人前来偷袭。”

说着,便要起身穿衣。

那妇人见状便撅起了红唇,双手揽住曾密的右手,胸口紧贴着他的右臂,挤出一坳诱人的沟壑,撒娇道:“昨夜折腾了一宿,直到今早才睡,这又要去哪里?”

“如今梁山泊贼人觊觎我曾头市,三番两次的派人过来打探虚实,此事不可不防。”

“我曾头市这许多人,哪有什么贼人敢来?”那妇人拉住他的胳膊,仍是舍不得放手。

“妇人之见!”曾密斥道,“若是梁山泊贼人杀进来,你我只有去地府相会了。”

那妇人闻言赌气的扭过了身子,任由披着的锦被从香肩滑落,雪白的胴体晃得人眼前发昏,背着身说道:“你我这般偷偷摸摸的私会,还不如直接去了阴间痛快。”

曾密见那妇人似乎真生了气,忙弯下腰搂住她的香肩哄道:“父亲和大哥临走之前将曾头市交予了我,万万不可大意,放心,我安排下便回来。”

“你回就回,关我何事?”那妇人仍是在赌气,“我这便回房去,省的耽搁了你的大事。”

“我的姑奶奶,你现在大白天的回去,若是让人撞见……”

“你也知道怕了?”那妇人得意的努起了嘴,“私通姨娘,若是让你父亲知道,非得将你赶出府去。”

“放心,”曾密却不见惊慌,“我们女真人的习俗与你们汉人不同,父死子则妻其后母,若是哪一天父亲死了,我就名正言顺的娶你过门。”

那妇人闻言脸色一红:“你们女真人真是不嫌害臊!”

曾密哈哈一笑,起身穿好鞋袜,回头在那妇人雪白的身子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你若是知羞耻,又何必日日想着与我私会。”

“滚!”一个枕头从床上飞了过来,曾密忙躲过,大笑着出门去了。

……

众人在路上又行了两日,来到黄河渡口。

一行人马在此歇息了一夜,次日一早,找了一只大船,准备渡河。

刚上了船,便岸上有人道:“船家且慢行。”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正站在岸上冲他挥手,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伴当。

这条大船众人已被众人包下,那船家见状便对众人道:“这两人看来也想渡河,不如且捎上他们。”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林冲说道,“让他们上来罢。”

船家闻言,忙放下踏板,让两人小心上船。

那中年文士上了船,忙向众人揖了一礼:“多谢诸位。”

说完,便让伴当取出银钱付给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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