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知道是在烧锅上加了一物,具体如何,林某也不甚了解。”林冲说道。
柴进闻言,不由的有些失望,却听林冲话锋一转:“不过这酒却是显宗一手酿成,问问他便知。”
柴进闻言忙把目光看向晁泽,连武松也好奇的看他,没想到如此好酒竟然出自这个年轻书生之手。
晁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人讲解分馏酒的原理了,驾轻就熟的说道:“其实没没甚么太高深的东西,只是利用酒、水二者的秉性不同将其分离罢了。”
他向众人比划了了一下分馏器的作用:“……酒气和水气一起进入冷凝管,二者受冷液化的温度是不同的,酒气在冷凝管中先遇冷变酒,而此时水气还为液化,因此便将二者分离开来。”
他虽然说得已经极尽简略,不过众人听完还是一副云山雾罩的表情。
柴进出身高贵,虽然也读过不少书,但是晁泽刚才说的一番道理,甚么液化,甚么温度,竟然都是闻所未闻,感叹道:“显宗虽然年轻,却是学富五车,在下十分佩服!”
“大官人过誉了,”晁泽说道,“若是大官人喜欢这酒,明日便叫几个铜铁匠和酿酒师傅来,我将这酿酒的法子留下,日后大官人若是想吃这酒,便让人酿些。”
柴进闻言大喜,推却道:“这酿酒之法是贵寨的心血,柴某如何敢觊觎?”
“大官人莫要见外,”晁泽说道,“天下谁人不知大官人慷慨,区区一酿酒之法,何足道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气氛渐渐浓烈起来。
柴进得了这酿酒的法子,心里十分高兴,不断的夸耀晁泽如何年少有为。
晁泽前世时便是饭局常客,再加上后世的知识储备加成,不时的从嘴里蹦出些奇闻轶事,柴进便愈加佩服这书生的见识。
两人可谓是宾主尽欢。
武松和鲁智深两个人完全就是另一番光景,高度酒虽烈,却也挡不住两个酒鬼肚子的馋虫,兴之所至,竟然划起了拳来助兴。
林冲周旋于四人之间,不时的插上几句,这顿宴席竟然吃到了三更时分,方才散去。
第二日,柴进果然找来了五六个酿酒师傅,还有一个铜匠一个铁匠。
晁泽既然答应了将这酿酒的法子送给柴进,自然是丝毫没有私藏,边让那两个铜铁匠打制分馏器,边教几个酿酒师傅酿酒。
一连忙碌了七八天,方才成功蒸出第一批酒。
其实这已经是偷懒了,用的是早酿好的烧酒。
如果从头开始,用粮食酿酒,只怕没有一两个月见不到酒出来。
鲁智深和武松两人这些日子简直是形影不离,今日相约出去吃酒,明日相约出去打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二人是第一次见面。
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有些人处了一辈子还是生分,有些人下车撒泡尿的功夫也能聊成知己朋友。
原本鲁智深和武松就是二龙山一系的亲密战友,而且政治上都是一致的反对招安,就连鲁智深最后在六和寺坐化,最后陪在身边的,也是失了一条手臂的武松。
所以晁泽此行才一定要带上鲁智深来,试试能不能改变武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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