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为何要放走他们?”

“因为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做!”曾弄说道,“旬日前,我就已经接到消息,我主正联络各部,准备攻下黄龙。”

曾涂闻言,感觉全身的血脉都沸腾了起来,在堂里来回走了几步,才平静下来,声音中有抑制不住的亢奋:“终于开始了,终于开始了!残暴贪婪的大辽王,年年逼迫我们女真达敏包捕捉神鹰海东青,把我们当做最下等的奴隶。天神在上,阿布卡赫一定会保佑我主旗开得胜。”

“辽人的皇帝现在已经被奢华的生活腐蚀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东征大海,西至流沙,北绝大漠的阿主沙里。”曾弄的老眼里噙满了泪光,“我主这次兵进黄龙,必当一战而胜。只是宋人常说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辽国毕竟还有无数兵马和部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战关乎我女真各部生死存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到了我们为主效力的时候。”

“父亲!”曾涂兴奋的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帮我主打赢这一战。”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

“因为粮食!”曾涂说道,“前方的战士在浴血拼杀,我们的战士只有吃饱了肚子,才会力气上战场,才能砍下契丹人高傲的头颅。粮食,比多几个人拿刀上战场作用更大!这几年我们一直往来辽东与中原之间,辽人的官员甚至比宋人的官员还要贪婪,只要有足够的金银珠宝,他们就会打开粮仓,不管我们是不是正在和他们打仗!”

“父亲的意思是?”

“我们过两日就出发,还是和以前一样,由海路去辽国,以经商的名义,向辽人购买粮食!”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二郎他们?”

曾涂摇头道:“二郎秉性轻浮,此事还是暂且瞒住他。至于三郎、四郎、五郎,他们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的汉人血脉,又在宋地长大,更不能如实相告。只说是去辽东采买山珍货物即可。”

“那梁山泊贼人如何处置?”

“且放他们去,”曾弄说道,“那个年轻书生虽有些卖弄口舌,不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曾头市虽不怕他梁山,现在却不是两家厮并的时候,万一有所闪失,便打乱了我主多年的布置。”

“儿子明白!”

看到曾涂从堂里出来,曾密便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父亲怎么说?”

“现在不是动兵的时候,过两日我与父亲要再去一趟辽东采买些货物,你留下看好家即可,切勿招惹是非。”曾涂说完,怕曾密追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曾密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动,心道距父亲和大哥上次去辽东快有了半年时间,一直不曾与昨日帐中那骚妇私会。

昨日那妖精又百般撩拨,他们这次离开,正好以解我多日的相思。

想到此处,曾密心中感觉就像有百条爪子在挠一般,恨不能现在就把父兄送出门。

……

虽然曾头市昨夜已经被说退,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晁泽和林冲、鲁智深三人还是决定一早离这曾头市。

史文恭也知道闹出昨夜那样的事,三人不宜在自己府上久留,虽是不舍林冲,终究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将一行人送到府外后,史文恭泪目道:“师弟今日一去,你我兄弟不知何时才能再聚,日后但有师父的消息,一定要托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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