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维禀报道:“敬州一带已有百日之久未见一滴雨水,农物正值出苗,久旱之下,干死十之六七,臣率民众极力抗旱,怎奈河川干涸,无水可用,即便是人畜饮水,目前也难以保证,更不用说取水浇地了。”
如此灾情,搁在往常,早就是灾民如蝗。然而,敬州在钟维的操劳安抚赈济下,人们过得虽是万分辛苦,却几无弃家流窜,单凭这一点,柴荣便对钟维甚是满意。
“爱卿受苦了!”柴荣面露欣慰之色,刚才因钟维的不长眼而产生的不快早已抛却到了脑后。
钟维突然红了眼眶,噗通一声跪在了柴荣面前,哭道:“皇上,臣无能,未及修建好水利便遇到此次旱灾,臣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敬州百姓啊!”
柴荣长叹一声,道:“你有此心,已经足够,你上任敬州刺史一职,时日有限,朕同敬州百姓,也不能过于勉强与你。平身吧,爱卿,我大周幸得有我贤弟,任何灾难,都可熬挺过去的。”
钟维起身后,转向了吴驰,重新跪地,求道:“钟维恳请吴掌门尽早为敬州百姓求雨。”
柴荣插话道:“朕的贤弟如今已是我大周的护国大仙,莫要再以吴掌门相称。”
吴驰摆手笑道:“钟维也算是自家兄弟了,无需太在意这些琐碎之事,叫什么都行,叫池哥可能更亲切。”
话虽如此,但当着皇上的面,钟维可不敢造次。
伏地叩首,钟维改口道:“求护国大仙为敬州百姓尽早求雨!”
啥几把求雨呀,只需要戴上那枚扳指,然后喝一声“雨来”,也就完事。但如此这般,又怎能满足了自己的嘚瑟之心,更不能借此机会调戏一下那帮朝堂大臣。
因而,决不能答应钟维。
“求雨乃是大法术,岂能说来就来?再说,敬州百姓准备好了么?等雨水来了,再准备重新耕种,岂不耽搁时机?听我安排,你且去搭好施法高台,并通知百姓做好重耕准备,待众大臣一到,我便施法求雨,若是准备充分,那雨随时可以求来。”
吴驰说得轻松,钟维听得却是将信将疑。
却又不得不信,只好遵从吴驰所言,前去安排。
故地重游,柴荣颇多感慨。
便是在敬州,他结识了吴驰,起初还尚有敌意,却不想终究成为了自己最得力的支撑。
吴驰也是感慨万分。
尤其是想到了迎春楼,不知季沉那对男女,有没有将迎春楼重新开办起来。
吴驰倒是想去看看,可又找不出理由来蒙骗柴荣。若是将柴荣也带上,又怕传出去丢了皇上的脸面,因而,也只能将此念头憋在心里。
熬过了两个夜晚,第三日午后,有脚程较快的大臣已经陆续赶到了敬州。
钟维已经搭好了一个高台,台上,吴驰分付钟维摆放了一些棉垫,棉垫有厚有薄,摆在前面的最后,摆在后面的越来越薄。
“先到的大臣跪在前面,后来的大臣跪在后面,迟到的大臣跪在高台下的空地上!”
那些个大臣每日上朝都要跪一下,跪在垫子上或是跪在空地上倒也没多大区别。
可是,假若连跪一个时辰呢?
一个时辰还显现不出区别的话,那两个时辰呢?一整天能?
一想到这儿,臭不要脸的吴驰就想捂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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