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虽说前段时间出了事儿萧条了一阵子,但毕竟是天子麾下,过了一段日子便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圣上加派了一支御林军亲自驻守护国寺,更有当今颜贵妃至护国寺小住,如今可是里里外外严加把手。

“你们是何人?鬼鬼祟祟可是来祈福的?”

“这位大哥,小的几人是当今关御史派来打探信儿的,您瞧,这是腰牌,还望大哥行行好通融通融。”三两个抓耳挠腮的小厮捧着个腰牌,谄媚地笑着,说罢另几人还不忘给几位御林军塞上点银两。

能被派到护国寺的可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厉害人物,大多都是犯了错才被指派来的,不然好好的皇城不待,谁愿意来这荒山野岭的寺庙?连吃食都是些清汤寡水的。

这位御林军瞧见这些银子,面色缓和了不少,确认了腰牌的确是御史所有的,这才放了行。

“小姐,有几个瞧着不像是香客模样的人进了寺,似是在四处打探沈二小姐之事。贫僧按着姑娘之意早已吩咐下去,想来是不成问题的,姑娘切莫忧心,主子那头已经按着姑娘所说传了话。”

殿内跪坐着不少僧人和虔诚的香客,开口的正是护国寺如今的住持慧凭。

“多谢大师帮衬。”沈如是随着众人一道念着经文,顿了顿,轻声道谢。

说罢,由清澜扶着起了身,缓缓向殿外走去,果真有几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头窥探着。

但沈如是好似没瞧见般,笑盈盈的反而还迎着几人走去,在几人附近的石椅上坐下。

“这一眨眼,竟是来了几日了。也不知父亲何时才能消气允了芳华回府,这连着嫁衣都还来不及绣呢。”沈如是轻叹一声,面上的笑容渐渐暗淡了,换上了一脸无奈的苦笑。

清澜见状也苦着脸在一旁劝慰,“哎,也怪不得小姐,不过是不慎弄湿了老爷的一本册子罢了,竟如此责罚小姐。若是真按老爷所说,那小姐岂不是要在寺中孤零零地一人过年了不是。”

躲在柱子后头的三人连连点头,这容貌姿色非候府二小姐莫属了!见到美人儿哪有不怜惜的,当下心中个个都谩骂着沈镇勤不近人情,一本册子罢了,如此兴师动众。几人交换了个眼神,这才作罢打道回府。

清澜瞥了眼远去的几人,缓了口气,“小姐我们快回屋子将这脸皮子摘了吧,总带着伤了肌肤可是不值当的。”

“这才是刚开始,等会还会有人来打探的。”沈如是现今只觉得疲惫的很,起身往禅房中去。

已魏贤同魏湛的耳目,这会儿怕是已经知道这边的风吹草动了。魏贤自是不知,只会心疼自个儿未过门的媳妇前来慰问。

而魏湛却不同,沈芳华明明在自己手中,但护国寺又出了一个,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若是不来,便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魏湛了。

魏湛的手段可是比魏贤还要高了不少,那......便制造一场误会吧,魏湛魏贤,你们是时候正面交锋了。

沈如是想着,微微垂下眼眸,红唇微微一勾,似笑非笑。

果真如沈如是所想那般,天还未黑,便有小沙弥来告知清澜三皇子魏贤有意一见。

重新描了黛眉,抹了口脂,这才一步一摇地跟着小沙弥前去。

魏贤坐在茶室之中,手中的茶盏拿了又放,几个来回这才见到姗姗来迟的沈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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