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的与父母归家之后,赵子初方才想起此时假期已逾大半,噩梦般的作业还尚未动笔,可自己此时心绪杂乱,也无心写什么的作业,便呆坐在自己屋中的书桌前,慢慢回忆那日之事。
好半晌,赵子初猛然回过神来,眼中异彩连连,口中喃喃自语,
“老道士那日说什么超凡脱俗,又渡了个什么劫,难道说,我现在也能像那老道士一样,御剑而飞了?看那老道士一丝雷电就劈倒了,我挺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比那老道士还厉害?”
美滋滋的自言自语一番,赵子初便喜不自胜的站起身想要放个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可刚把手举起,就又犯了难。
“这法术什么的玩意儿,该怎么放?”
举着手的赵子初顿时傻了眼,他没学过啊,学校可不教怎么施法。
琢磨来琢磨去,赵子初也没琢磨出个章程,泄气的又坐下了,用左手托着腮帮子,脑中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嘣、嘣、嘣……”
不过几声之后,敲击声渐渐平息,少年却愈发烦躁,他伏在桌子上,趴了不到片刻,几乎刚趴下便又起身,在屋子内来回走动起来。
夏日里,日光灼人,阳光透过窗外的丝瓜藤间照进了屋子里,光与影在屋内少年的身上缓缓晃动,少年此时光着个膀子,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在屋子里甩开膀子上下窜动,手中或掌、或拳、或爪的不断变换,口中还喃喃的念着一些诸如“螺旋丸”“如来神掌”“七伤拳”之类的招式名称。
少年看似在屋内是玩的不亦乐乎,可其实他眉头紧蹙,每每小声念出一句之后,便会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结果自是半点效果都无。又折腾了一会儿,少年终于彻底泄了气,有始有终的缓缓做了个收功的动作,然后喟然长叹了一声。
这个少年自然便是赵子初,此时已是他第三次不甘心的试验了,结果却依旧让他失望万分。
站了一会后,少年终于回转过神来,不在纠结。
“唉,终究无门无派……”说了一半,赵子初突然顿了一顿,捏着下巴想了下,才愤愤不平自语道,“小爷我还没有功法,也没修炼过呢,天知道怎么就平白挨了雷劈。”
“那老道还说什么‘恭喜小施主即将超凡脱俗’”越说越是激动的少年学了一遍老道点逸那日的话语后,继续又道,“超个屁的凡,脱个屁的俗,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奇遇,哪有啊?难不成渡完劫,我去衙门口,人家会上赶发给我不成?之前还说什么我辈中人,结果完事之后装疯卖傻,拎了把破剑就跑了,还什么高手,我呸!”
之后又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方才停歇,却多半都是在骂老道的话语,不知可怜的点逸老道要是知道了,该作何感想。
“唉!果然什么仙人,什么修行的都是假的……”发泄了一通脾气的赵子初,最后不由叹息道。
然后,满头大汗的赵子初这才又坐下,蹙着眉神游物外,虽然口中骂的厉害,可心中却着实对点逸这个在他看来有些神通广大的老道,向往无比。
“御剑啊”安静下来的少年喃喃自语。
接下来,少年似是回归了往常的平凡的生活,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经历,也好像恍然如梦,陡然了无踪迹。
可少年心中,除了对自己不明不白的情况的无奈,自然也还是藏有一分,对那些传说中能飞天遁地的修士的向往。
是以,之后的两年里,赵子初在闲暇间,除了寻找对照着一些修道的古籍,研究一下自己,往这微阁山可也跑了不止一趟了,以期可以再见那老道士一眼,问一问他自己的事情。可终究没有在看见那个老道士,甚至连那老道口中提及的,叫做微阁山的门派,也并未发现过半分踪迹。
没想到这次再来微阁,没见到什么修士,却碰到了两年前用雷劈他的黑云……应该是叫天劫。
不过也是略有些奇怪,想到上次自己渡劫,虽然不是在闹市人群之中,可当时远远的也是有不少人影的,却都似看不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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