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去五日,醉倒的白楚依旧躺在榻上,脸颊微微泛红,睡得格外昏沉,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魔尊脸色已是难看了起来,目若寒霜看向茗儿。
茗儿被他这眼神看上一眼,吓得不轻,心惊肉跳为自己辩解道:“尊上明鉴,茗儿发誓,绝对没有在她的酒里下任何东西!”
情儿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说道:“姑娘身体并无异样,甚至灵力还所有见长,这模样,真的只是醉酒昏迷而已,尊上不必太过担心。”
“那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未见醒?”魔尊虽不再疑心,但脸色依旧难看,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榻上之人,可以看出他十分紧张这徒儿。
茗儿一脸委屈,也不敢答话,心里郁闷道:谁知道她酒量比自家雪公子还差呢?
雪公子研究了白楚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道:“桃花酒喝得多了,会做春……春天里的桃花梦,看来是这梦太美,她舍不得醒来罢。”
原本是要说春梦二字,但仔细斟酌,春梦二字太过不雅,故而硬生生地换做了春天里的桃花梦。
“梦?”魔尊一怔,随即皱着眉头踱步过去,雪公子悠悠让至一旁,魔尊走至榻边,俯身探手握了白楚手腕。
掌心散发出点点萤光,荧光渺渺将二人笼罩,他竟是强行施法闯进了白楚梦境中去。
他倒要瞧瞧,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她在现实里不能得到的,非要流连在那虚无缥缈的梦里。
果真是个桃花梦,放眼望去,粉白的桃花缀满枝头,千树万树桃花开得正艳,暖风吹过,落英缤纷铺了满地。
戢武于开得最艳那棵桃花树下寻着了白楚,她一袭黑衣绡纱轻如夜雾,正依偎在一个同样身着黑色的少年怀中。
她蛮不讲理威胁那少年道:“林修远,今后你不许忤逆我、不许背叛我、更不许离开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杀了你,把你的心挖出来做菜下酒吃!”话虽狠毒,说出来却如同情人耳畔呓语,带着意乱情迷的味道。
那名作林修远的黑衣少年伸出手来轻轻拂去她肩头落花,眸中尽是似水柔情,哄着她道:“好,我发誓,不忤逆你、不背叛你、永生永世都不离开你。”
白楚听罢,十分满足,嘴角笑意越加甜蜜,仰起小脸来,脸颊微微红晕,红唇丰满润泽,恰似樱桃,同他撒娇:“那你亲我!”
蛮横又羞涩,小女儿姿态毕露。
戢武看不下去,闪身过去捉了她手腕,一把将她从那黑衣少年怀里拽出来。
霎时飓风压境,十里桃花被尽数摧残,漫天落红凌乱。
白楚受了一惊,不知所措。
戢武阴沉着一张脸,生生将她从美梦里扯了出来。
白楚榻上惊醒,见得榻边四人围着自己,表情各异。
魔尊戢武脸色阴沉,茗儿一脸如获大赦,情儿表情略带担忧,那银面具遮面的雪公子则是桃花眸含着几丝打趣般的笑意瞧着她。
白楚抬了眼睛去看师尊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也没太过难看,想起方才那难为情的梦境场景,她也是赧颜,尴尬将手腕从戢武手里抽回来,问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姑娘足足昏睡了五日有余,如今感觉身子如何?可有不适?”情儿瞧这师徒二人脸色不佳,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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