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他转身从花瓶里取了一根细柳枝,当场比划起来。

柳枝不比利剑,少了峰气,但在姜小白的手里却有一根韧劲,一招一式比划下来,灵气竟然层层叠及,硬是将那百转千回的路子都用了个干净。他目光清澈灵动,全然不像先前死记硬背那般木讷。

沧海獠牙满意的笑了笑。

“好了,就这样吧。”长山真君沉声道。

姜小白一愣,这就完了?

“就抽完了?”姜小白疑惑道。

“难道你想我一条一条的问?”长山真君皱眉道。

“不用不用。”姜小白连忙摆手。

沧海獠牙在一旁咋巴了两下嘴,不屑道:“肯定是自己记不住了,所以才抽不了。”

长山真君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黑着脸道:“你再说一遍?”

沧海獠牙瘪了瘪嘴,不屑道:“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了,你之前抽我,也抽的这个,龙女也是!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条!”

长山真君气得脸红脖子粗,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往沧海獠牙身上砸,沧海獠牙连忙躲到姜小白后面,大喊道:“又要打人了!我是病号!”

沧海獠牙在长山真君家里混吃混喝留了下来,姜小白静了心,一头扎进机房里,每日观察温度值变化。

那个强要酒喝的男人没有再出现过,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晚上谨慎的锁了院子里的门。

长山真君待他比从前好了许多,闲下来还会说说家常。

这日,阴霾好几日的天气终于见晴,长山真君门前的那两块花圃,被雨水冲刷,里面的花朵无一幸免,奄奄一息。

早上一起来,长山真君就把沧海獠牙和姜小白一块赶了出来,又让他们上山去把花挖回来。

“老头越来越怪脾气了!真是年纪越大毛病越多。”沧海獠牙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路上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姜小白在路边揪了一把野草,把铲子上的泥土清理干净,漫不经心道:“不就是没让你吃早饭,至于嘛。”

沧海獠牙站定,回头睨了他一眼,阴**:“你现在是被老头收买了,背信弃义!”

“懒得理你。”姜小白把锄头往背篓里一丢,大步往山上走。

清晨温度没上去,穿山林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沧海獠牙就跟得了软骨症一样,死皮赖脸就是不肯走。

姜小白干脆就把他丢在路上,他自己上过几次山,对线路熟悉得很。

花池里罩着一股雾气,姜小白挑好了花,慢慢的挖。隐约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慢慢靠了过来。

姜小白心生不耐,无奈道:“你就不能一起把花挖了,回去了不就能吃饭了?”

沧海獠牙没说话,脚步声依旧不紧不慢的靠了过来。

这段时间他简直是仗着自己受伤为所欲为,就差没让姜小白喂他吃饭了。

“别磨蹭了,快点,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姜小白握着铲子不耐烦的扭头看向他。

哪有什么沧海獠牙,眼前都是白雾,只能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影正在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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