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绯鲤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不是嘲笑他的善意,而是嘲笑他的无知,淡淡道:“芦屋智树,看在你父亲往日的情分上,我今天不愿和你为难。你还是离开这里吧。否则的话……”她目光一寒,如刀利刃般,道:“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树叶簌簌作响,月光下能清楚的看到芦屋智树浑身发抖,满腔幽怨无法发泄,紧紧的握着拳头,低声道:“矢部川小姐,告辞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深吸一口气道:“安倍家要对付你!”然后举步离去。

这番对话对于陆铮来说,不过是癞蛤蟆排队跳井,除了不懂还是不懂。不过心里还是有小小的疑惑的,这疑惑当然不是唐绯鲤和这小子有什么私情,以唐绯鲤的身份和阳光,是不会和这小子有什么瓜葛的。

神社中的布置如常,过了供奉八幡大菩萨的正殿,就是唐绯鲤日常起居的寝室,里面打扫的很干净,案几床榻如新,墙上则挂着许多副山水画卷,看落款都是华夏的画家。

“坐吧。我给你沏茶。”

“不用了。”陆铮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挂着薄纱的绣床上,忽然奇怪的问道:“在这里不是应该睡榻榻米吗?”她的床是完全的华夏风格,准确说是唐风的罗汉床。

“睡不惯啊,我又不是东瀛人。”

温驯的靠在陆铮的怀里,唐绯鲤仰起来脸,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的眼眸,轻声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陆铮坦然笑道:“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唐绯鲤甜甜一笑,在他脸颊上一吻,眨眼道:“我要是说他是我的小相好呢?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会啊。”陆铮嘿嘿笑道:“我最鄙视始乱终弃了。”

唐绯鲤扑哧一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这辈子啊,只爱一个男人,也只爱过一个男人呢。”

烛光映照之下,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唐绯鲤枕着他的臂膀,缓缓的讲述起来。

那小子名叫芦屋智树,其父芦屋真平经营着福冈地区的连锁酒店,和斋藤家算是世交。听起来只是个富二代。

实则不然,芦屋这个姓氏,在古时有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阴阳师芦屋道满,人称道摩法师。和安倍晴明、观勒僧正都是东瀛史上著名的阴阳师。

安倍晴明自不必说,东瀛历代阴阳师中最优秀、最杰出、最伟大的一个,据说他的能力超群,可以任意的御使式神,还有着操控鬼神和精灵的能力,为天皇所器重。其各种事迹存在于各种野史轶闻当中,直到现在,还在各种漫画小说中作为伟大的阴阳师频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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