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邝龙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他又为什么要急匆匆离开?”,何生一边开门出去,一边回头问白果。

白果还没回答,抬头看一眼何生,突然愣住了,目光定在一处。

何生觉得奇怪,刚转头向前,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又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何生看清楚了,竟是柯妤常!

“我···”,何生明白柯妤常为什么打他,他想辩解。

但是柯妤常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冲上来又要厮打何生,白果忙上去拦:“妤常,是我让何生骗你的,你要打就打我,别打他”

柯妤常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白果一眼,还是没憋住眼泪,刚才厮打的蛮力也散尽了。她一把将白果推开,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向外跑。

白果忙追上去,何生也爬起来跟着。

五颜六色的雍西终于被统一了色调,原始的白色包容了雍西的杂色。路灯不甘心的投下鹅黄的光线,染的白雪发黄。雪花纷落,想降下来遮住这鹅黄,却反被沾染,终是被拓出一片杂色天地。

一幕雪白之上,路灯便像是高挂的太阳,柯妤常踩出的脚印像是被滋养出的藤蔓。而何生跟白果踩出来的脚印,就像是藤蔓生出来的叶子,环绕在左右。

这水有个尽头,树有个顶点,藤蔓也有个极限。

柯妤常感觉双腿发软,似乎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她往下按。她的脑袋里面嗡嗡响,太阳穴附近跳的厉害,由内向外,好像脑子要跳出来一般。

柯妤常突然感觉脚下轻飘飘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软和,吃不上力气。她又感觉天旋地转,天成了地,地成了天,再一转,天又是天,地又是地。

“扑”

柯妤常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下子跌在地上,溅起的雪花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

这一刻,柯妤常感觉到了冷,由外向内,就像是谁用锥子刺破你的皮肤,扎进你的血肉里,再一点点侵入你的骨头,将中将的骨髓搅合个稀巴烂。

柯妤常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种骨头碎裂的感觉,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裂缝,剥落,露出红色的髓。

雍西,刑警大队。

程侃志拿着一张素描:“就是这个女人?”

胡令辉点头:“已经让黄小娟确认几遍了,就是这个人”

程侃志拿过另外一张素描,也是一个女人,但带着口罩。程侃志将两张素描放在一起比对:“脸型相似,眼睛几乎一样,发型也几乎一样”

胡令辉皱起眉头:“如果这是一个人,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帮助黄小娟报复林鹏程?她又是怎么知道林欣悦不是林鹏程的女儿?”

胡令辉抬手摩挲着下巴:“如果这个女人和邝虎有某种关系,那么在邝虎杀害林鹏程的父亲之后,她又为什么会报警?还有,她又为什么会远走戈壁?”

程侃志摇头:“不对,她没有离开雍西,她一定还在!你忘记了邝虎是怎么躲开监控的吗?”

“下水道?!她一个女人,不会吧!”

“不要先入为主!”

“我疏忽了”

程侃志点上扔给胡令辉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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