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揉了揉鼻子：“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河神！”，何生脱口说道。
老丁点头：“都是老旧事情了，该从什么时候讲呢？”，他挠了挠满是头皮屑的脑袋。
“爷爷，解放前的事情您知道吗？”
老丁头挠的头皮屑直往下掉：“我是50年生的，解放前关于河神的事情只知道一件，那还是从我爷爷辈那边听来的，有些记不真切了，别急，让我想想啊”
“哦！想起来了。那事情还要从原来的孟家说起。当时，这个村子还叫孟家村，村里住的都是有亲属关系的孟家人。听说他们都会法术，能飞天遁地，当年也是跟山下何家齐名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东那河里就出了妖怪，衔了几个孩子吃。孟家人就召集了很多好手，去抓那水妖，双方在断崖大战”
“我听老一辈的说，那妖长的龙样子！有角，有爪子，有龙的身子，凶恶的很。孟家人在那一战折了多数，活着回来的没多久也死了，孟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败落了”
“那河神没抓住吗？”，何生追问道。
老丁抬头望了望天：“好像是捉住了，也好像是没捉到，老一辈人也好像没讲。现在河里不安稳，那应该就是没抓住”
“那祭拜是一直就有吗？还是后来才有的？”
老丁头皱着眉头：“祭拜之前是没有的，是在我小时候，大概十岁那个样子才开始的，名头是祭拜河神，其实···”
“其实什么？”，白果跟何生异口同声问。
老丁头冷笑一声：“那个时候，正是灾荒年，各家挤出白面口粮供奉，全被孟家人偷偷带回家了。说是祭拜，其实就是要饭，结果还是没挺过去，死绝了，就剩那个老东西了，祭拜时候没少偷贡品”
“您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跟着祭拜呢？”
老丁头得意洋洋：“刚开始祭拜的时候，我年纪小，家里的事情做不了主。后来，我就挨家挨户把这事情说出去，其他人就不愿意祭拜了，再后来祭拜就停了”
“那现在···”
老丁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不说话了，呼吸再次短平起来，好像睡着了。
何生想唤老丁一声，白果却低声对他说：“走啦，故事都听完了，别问了”
村东，某巷子。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一个小女孩举着一枚黑色的纽扣向其他孩子问道。
小男孩嚷着：“谁不知道？这是扣子”
小女孩将纽扣举的更高了：“这可是孟老太爷衣服上的扣子，我捡到的”
“吹牛！他一直在家里都不出来，而且他传的衣服上扣子早都掉光了，你从哪里捡的破烂？”
小女孩跺了跺脚：“这就是我捡的！就在昨晚上，我还亲眼见孟老太爷了”
“吹牛吹牛！”
“你！”，小女孩将扣子扔在男孩身上：“你欺负人！不跟你玩了！哼”
孩子们哄散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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