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该上菜了。”
周不疑看都不看董幻丽,对着陈景乐来了这么一句。
惹得董幻丽一脚踢翻身旁空凳子,大叫道:“周不疑,你今天不给我划出道来,别想走出浮华居!”
周不疑冷淡目光这才放到董幻丽身上,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的神情很是恍惚,多久时间过去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为什么感觉好多年一样,曾经炙热到能够焚毁整个人生的感情,怎么说变淡,就淡了呢。
按说董幻丽这么一闹,最该窝火的应该是组局的陈景乐,可陈景乐这会儿正低头看着那早就喝完了的茶入神,好似茶杯里有台戏一般。
“陈总。”周不疑喊了声。
陈景乐抬起头来,圆脸上满是尴尬,“周总,你和董总有什么事情先说,我这不急。”
包厢里只有暖气扇作响,不容许周不疑有太多时间思考,眉头深深皱起,见白云舒也缄默不语,他苦笑一声,“董幻丽,你要找我报仇,这无可厚非,没必要撒泼打滚吧,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么?好,在榛果乐园这事上,我要是输给你们幻庄,我发誓,终生不踏出荷叶镇一步!”
“这可是你说的。”董幻丽的脸色像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太过于痛快的翻页,让周不疑很是憋屈,感觉人家都还没使力,自己就先倒下了。
薛怜这时出来打圆场,笑道:“陈总,上菜吧,今天只聊风月,不谈生意。”
从浮华居离开之后,周不疑再也忍受不住,冲着白云舒骂道“你是白痴吗?还是真之居对你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司,生意好坏都无所谓!刚才饭局上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看着我被她们下套?”
“你要是多沉默那么一会儿,陈总不帮你打圆场,那个薛总也会站出来的。”白云舒很是失望的看了眼周不疑,“自己沉不住气,守不牢阵脚,怪得了谁。”
周不疑头疼了,问道:“这算什么事,就光是吃顿饭?”
回到真之居,周不疑处理完部分工作,也不再去追思浮华居发生的事情,叫人把李明楼喊来,却得知李明楼出门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他很是意外的看了眼在沙发上午睡的白云舒,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出门打了辆车,目的地赫然是幻庄。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偷听完墙角的李明楼心脏扑通乱跳,心急火燎的出了公司,打了辆车直奔临海苑,一路上又急又怕,暗自祈祷白云舒或者周不疑要在临海苑啊。
和临海苑的门卫扯东扯西说了半天,愣是不让进,李明楼急的都要哭了。
“妹妹,见到哥哥不说请吃饭啥的,招呼都不打就走,不太好吧。”李明礼笑的很是灿烂,眼中却遍布残忍。
李明楼吓一大跳,叫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李明礼看了眼临海苑,“怎么?想去找人通风报信?”
半拖半拽,李明楼被带上了车,手机什么的也被收走,心知无力反抗,一时眼神都灰暗下来。
“周不疑是你什么人?”李明礼问了声,又洒然一笑,“算了不重要,反正这一单也不是我自个要做的,完不完美没啥关系。毕竟,我最大的癖好是探询各大公司的隐秘,就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真之居还入不了我的眼呢。不过明楼呀,你为什么要跟哥哥过不去呢,你可是我最亲的妹妹。”
李明楼冷着张脸,嘲笑道“这就是你曝光父亲公司机密,害得他破产跳楼的理由吗?”
“哦你说那事呀,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查出来老不死的死穴,不拿来逼死他,不是可惜了。”李明礼毫不在意的样子,眼神飘忽起来,“明楼,你跟着那人学风水就能治好你的病么?我不信!”
李明楼闭起眼睛不再理他,看着车窗外飞速掠向身后的风景,也不知自个会被带到哪里去。
等到车辆行走到荒凉地带,李明楼觉得有些眼熟,忽眼睛一亮就要叫出声来,骤然脖颈生疼,昏倒在李明礼大腿上。
李明礼抚摸着李明楼的头发,看着坐在司机位置那人,说道“在我办完事情前,我不希望见到我妹妹出现在月城!”
“当然,只要你能办成那事。”
“嘿我说,他好歹是你表弟,你怎么下得了手?为了他的家财也不至于,你可不像是差钱的人。”
“闭嘴。”
车辆驶入幻庄地下停车场,隐入黑暗之中。
来到幻庄的周不疑,脸黑的好似锅底,前脚趾高气昂的把自个名片递给前台,居然遭到了无视。
心里那股难受劲就更别提了,左右没得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董幻丽。
知晓当初年幼时一起办理的情侣号还能打通后,周不疑有些脸烫。
羞的。
他这几月都没有联系过董幻丽,着实是存了几分移情白云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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