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次夜鬼灾为何会突然爆发吗？”
当杨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温急剧下降。
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凝重。
而郝方脸上则多出来一抹疑虑和动容。
他看着杨彦那张脸，觉得他接下来的话会是一颗深水炸弹，一旦爆炸将会掀起千叠浪。
果不其然，下一刻杨彦刚说出口的第一句就直接让郝方变了脸色。
“传统的夜鬼灾爆发最根本的原因是夜鬼的自我行动。而这次夜鬼灾的爆发，却是因为某种因素的诱导。”
杨彦语气沉重，每说出一个字仿佛会抽掉他体内的一股气力。
“而这个因素就和你这次执行的任务有关！”
和这次的任务有关？
郝方望着杨彦难以置信，这怎么又扯到了任务？
“岷江你知道吧？”
杨彦忽然开口问。
郝方木然地点点头。
“岷江自从形成一来就是一处凶地，不断镇压我明城的气运，甚至其内孕育出来的夜鬼不知凡几，对明城而言就是一柄随时悬于头顶的铡刀，一旦落下那就是生灵涂炭。
而为了能够永绝后患，组织上早在十五年前就开始准备镇压计划。这十五年间，无数的先辈不畏生死，纷纷投身于岷江，只为给明城挣得一份生机。
好在天不负人，经过数代先辈用血肉之躯镇压，总算将岷江的那只夜鬼勉强镇压于江底。给了我们打通通道的机会。”
虽然杨彦道来的消息对郝方的冲击无疑是剧烈的，但他回味过来后，心里面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
“那这又和夜鬼灾的爆发有什么联系？”
“你还记得在你未成为御鬼使前，从学校里习得的有关夜鬼的第一道守则吗？”
杨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郝方。
“夜鬼是不可消除的！”
杨彦点点头，“其实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对于我们人类而言，夜鬼现今确实是不可消除的。但对于同为夜鬼而言，这一条守则并不成立。
夜鬼与夜鬼一旦相遇，就像被置入同一只瓮里的蛊虫，会因为相互之间的行动本能，厮杀吞噬。
强者吞噬弱者
这是夜鬼之间存在的定律。
而岷江之底被镇压的那头夜鬼对于荒野的其他夜鬼而言就如一顿美味盛宴，食之能强大自我，甚至得到某种意义上的进化。
而在这种本能的刺激下，荒野上的夜鬼嗅到岷江的夜鬼散发出来的气息后，便像深海中嗅到了鲜血味道的鲨鱼，蜂拥而至。
这便是边疆夜鬼灾爆发的真正原因！”
岷江之地那头被镇压的夜鬼竟然是这次夜鬼灾爆发的真正源头，这个答案是郝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那头夜鬼继续散发气息，这场夜鬼灾就相当于永无止境？”郝方忽然想到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杨彦眸子一闪，摇了摇头，“那倒不会。随着镇压之势的稳固，那头夜鬼散发的气息也会越来越弱，等到彻底消散，夜鬼灾便会自行散去。”
郝方闻言不由松了口气，否则要真的夜鬼灾不会停止，那还得了。
即便是耗也能耗死整座明城了。
“你还有什么其他要问的吗？今天我都可以一并回答你。”
郝方沉吟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虽然心里有不少疑惑，但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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