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旁人都不知道那算命的老道所居何处,据东岳庙附近的人说,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那个老道了。”

“神仙,绝对是老神仙,否则他怎么知道会有人找他,自己躲了起来。”高承恩听闻那个老道不见了,神神叨叨地嘀咕了起来。

旁边的胡义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衙内,喜房已经布置得当了,只是若是让太尉知晓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哼,只要你们不说,他如何能够知道?”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么?”高俅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高承恩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地上:“爹。”

“莫要叫我爹,我可养不出你这般忤逆的儿子。”说着高俅看了旁边的管家一眼:“去将他自己的父亲领来,将他领回家去!”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高俅看着院子的这些仆从:“把这些仆从全都赶出府去,一个不留!”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高承恩一把抱住了高俅的大腿:“爹,儿子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儿子这一次吧。”

“高承恩,这是最后一次,你要记清楚了,我将你过继到门下是为了继承香火,不是为了让你害了我的性命!”说完高俅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高承恩所住的院子。

“衙内,衙内,我都是为了给你办事,你救救我啊!”

高俅虽然原谅了高承恩,但之前那句话可没有收回,这院子里的人全都得按照他的话轰出去。

高承恩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看着近旁的那个管家低声问道:“祥叔,发生了什么事?我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刚刚九王爷来过了。”管家叹了口气,心说这衙内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敢跟那等人物争风吃醋,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

高承恩咬牙切齿,但又有些无可奈何,若是离开了高俅的庇护,他在东京城中什么都不是,别说是娶张贞娘了,就是活下去都难,但眼看着这等良机就要拱手让人,确实有些心有不甘。

高俅才懒得理会高承恩想的什么,他还要利用这件事好好给自己做做文章。

“多谢九王爷为民女做主。”

“打住,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见不得有人在这东京城中横行霸道。”萧岚心里想的是,张贞娘若真的嫁给了高俅的儿子,以后他再想求她帮忙,可就不方便了。本来若是张贞娘真的想要嫁给高衙内,以萧岚高傲的性子也未必愿意低下头去阻止这件事,但张贞娘本身不愿意,那他也就顺势而为之了。

“无论如何,总归是王爷救了我,若是明日有时间,还请王爷光临府上,小女子亲自下厨,答谢王爷。”

“下厨就算了,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情。”

张贞娘欠身行了一礼:“那就说好了,明日正午时分,不见不散。”说着转身就往府中走去。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第二日一早,张贞娘便招呼锦儿与莲儿去街上买菜,锦儿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小姐,九王爷身为皇亲贵胄,怕是什么都吃过的。”

“我自有打算。”

相传二十余年前,朝廷有位苏学士在黄州为官,黄州猪肉极贱,时人作诗称之为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苏学士颇善庖厨之道,便以猪肉自创了一道菜,时人称之为东坡肉。

只是这苏学士乃是被贬去黄州做官,朝中的官员忌讳,不肯吃此物,东京的厨子们也都不做这道菜,东京城内始终都没有传入这道菜。

用洗净的细绳将寸余的猪肉块绑起来,焯水之后沥干水分,用瓦罐慢炖......这是张贞娘自幼便学会的本事,做起来格外顺手。

“小姐,这是您让我寻来的腌菜,人家九王爷上门,你就请人家吃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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