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一楼的楼梯左侧,有个杂物储藏室,连个防盗门都没有,用的还是涂着黄漆的老木门。这让我想起了中学时,教室和宿舍用的小破门,可以说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学校的门上带块玻璃,能让老师和宿管窥视教室、宿舍内的一举一动。
木心停下脚步,说:“就是这里,跟我进来吧。”她说着用钥匙打开杂物室。
我跟着她走进去,里面真是乱七八糟,但也不能说是凌乱。我想表达的是,这里真对得起“杂物”这个名字,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不光是办公、清洁用具,还有个上世纪的老留声机,几盘旧唱片已经落满了灰尘。为什么不装在一个盒子里呢?我走过几排货架,上面还摆着一些老旧装饰品,甚至摆着布袋戏偶,尽管它们早已破败不堪,但那小眼神可真是吓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它的眼睛好像总在盯着你。幸好现在是白天,阳光充足,要是大晚上打着手电进来,绝对要被吓一大跳。
走到尽头,木心拉下一大块遮阳布,一张比门口那黄漆门还要破旧的铁栏门出现在我面前。白色的纱网已经被灰尘侵染的通通透透,任凭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木心正在那儿一串一串的翻找钥匙,我借机凑了过去,问:“里面还有什么,难道垃圾之中还有垃圾?”
她仍旧在找钥匙,说:“不,里面干净的很。”她好像找到了钥匙,并将它插进钥匙孔,随着钥匙的松动,老破门“吱呀吱呀”的尖叫着。
门已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扑扇着扬起的灰尘,问:“这儿是做什么的?”
木心轻蔑的一笑:“你进去再说吧~”她话音刚落,就突然把我推进去,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就猛然关上铁栏门。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儿空气流动,看来里面是完全密封的,但我脚下始终光溜溜的,一不小心就会跌个大跟头。我去摸兜内的手机,可我翻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可能木心在外面听到了我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她开口道:“不用找了,刚刚在拐弯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的手机顺过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出来我就还给你。”
what the fuck?敢情她也是个小扒手啊,这手法,比潘家园的佛爷还得专业。我刚想发问,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突然浮现在我脑中。丫的,该不会那个姓乔的和她全都是一伙贼人,是专门拐卖人口、买卖器官的吧?这恐怕不太可能,因为这毕竟是我们家老爷子给介绍来的,别人我可以不信,但我老爹我还能不信吗?
我定了定神,还是在这纯黑的环境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线,怕是夜盲症也没这个严重。我问:“木心!这是干什么,快告诉我灯在哪?”
突然,日光灯的光芒闪了几下,随后整个屋子都明亮了起来。我在黑暗中待了有10分钟,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我眼睛难受。我不停的用手遮蔽光线,等我稍稍适应后,往四周一看,我的老天......
我又特么的傻眼了,这哪里是房间啊,这分明是间玻璃箱!整个房间被做成三角形的形状,除了这个门,全部墙壁都是用镜子砌成的。不管我从上下左右哪个方向看,全都是我的人影!我有点儿不自在,低头想冷静下,可刚一锤头,老天,我脚下也是自己的倒影!可能是我的封闭恐惧症又犯了,我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整个人都开始焦躁起来。
木心见我迟迟不出声,便大声的说:“有什么不对的就握紧那个香炉,再不行就直接推门出来!”
丫的,这个木心,可真对得起她的绰号,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魔头,看我出去怎么收拾你!我调整下呼吸,说:“虽然我不太清楚状况,但你总得告诉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吧?”
“看看你的魂儿够不够硬!”木心说完,靠在了旁边的货架上。
啊?看看我的魂儿够不够硬?我可是个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唯物主义者。要说平行空间我还信,什么霍金、斯诺登的理论、事迹我也没少看,可让我信什么鬼神之论,这真的难以接受。我十分不解的说:“小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个?那些有的没的就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罢了,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木心叹息着摇摇头,说:“我也不想信。鬼神之论古来有之,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也不可能全是真理。你可以不信,但一定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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