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看着浴桶中的花瓣,不由自主脑补出鱼饼儿放花瓣时嘚瑟的模样。
重活两世的他,可以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虽说千人千面,大致也就分蠢笨如猪和足智多谋,阴险狡诈和心地善良这几种。
聪明如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鱼饼儿是如何做到刚好徘徊在这几类之间呢?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像鱼饼儿这种一旦无耻起来没有底线和界限的,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鱼饼儿要是得知卫骋会这样想她,肯定会回怼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是一个路子的。
卫骋先是用手试了下水温,满肚子坏水的鱼饼儿,他不得不防。
虽嫌弃至极,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坐到了浴桶中。靠着桶壁,合适水温让他的身体感到无比舒畅。
想到离开之前特意试下水温的鱼饼儿,卫骋是真以为鱼饼儿是在看这水能不能把他烫死,再不济,也要烫掉他一层皮。
越是不愿想起鱼饼儿,她就无孔不入的钻进自己的脑海中。
这些天答完题后,他都会不由自主抬头看着窄小的天空,想着鱼饼儿都在干着什么?是不是又闯祸了?没人和她吵架日子会不会过得很无聊?
想起乡试结束后,见到她身披青帔,里着绿裙站在马车旁乖巧玲珑的模样。
鱼饼儿向来是喜欢素净颜色的,但对绿色也谈不上喜欢,之所以经常一袭绿裙是为了隐藏她腰上的那根长鞭。
在卫骋看来,鱼饼儿很适合绿色,不动时娴静秀美,动时活泼开朗,任何时候都不突兀。
他走近细细观看她的眉眼,几日不见,她好像张开了,容貌灵动。只是眼中那抹不耐烦,还是一如往常。
坐在马车内,他假寐,迟迟不见鱼饼儿上车,面上不动,心里很着急。就在快要装不下去后,才见她慢悠悠的上来。
马车出发后,没听见她有任何动静,这让已经习惯鱼饼儿闹腾的卫骋很不习惯。
偷偷睁开眼睛,看到鱼饼儿安静的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那表情,卫骋知道反正不是在想他。
用脚趾头就能想到,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鱼饼儿绝对过得开心无比,自由自在。
想到这里,心头蹿上一股莫名的火来,忽略一旁的依桃,他厚脸皮的蹭到鱼饼儿身旁,靠在她的肩上。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声,强劲有力,让他安心。就如此时自己的心跳声。
看到鱼饼儿因为自己的话而跳脚的模样,他就很开心,至少说明她在意自己。
他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距离上一次如此睡得如此安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这说明了一件事,他现在完全相信鱼饼儿,并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了她。
卫骋满脸通红,可能是因为水雾的缘故,只是脸上露出如同怀春少女般的笑容,让人意识事情绝不止水雾那么简单。
鱼饼儿心情极美的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到了客栈楼下,他们所居住的福来客栈在章州不是最好的,条件只能算是中等。
乡试结束后,店内生意依然红火,住店的客人往来不绝。
只因福来客栈位置得天独厚,紧挨三条闹市,平时人流量大,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从掌柜到小二态度热情周到。
“福来就是家,住客就是家人”这是福来客栈的服务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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