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们又不是耍猴的?就那么好笑么?

殷诚也察觉到下面的人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强忍住笑意,道:“其实啊,我之所以一上来就控制不住想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梁锦则不温不火的问道:“哦?殿下为何发笑?”

“诸位从洛阳而来,在洛阳想必是吃的比济州好,坐的比济州好,开会的地方肯定是洛阳大殿之中。”

殷诚抬起头来看了看天道:“到了济州呢?直接就是露天的,也没吃,也没喝,咱们像是在说书馆子里。我是说书先生,你们呢,则是听书的客人。”

“寒酸的很啊。”

不少诸侯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寒酸。

更多的则是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提洛阳。

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洛阳反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雍州那边还邀请我们去呢,我们嫌路远,都没去。

殷诚又叹气道:“其实本王也不想寒酸,毕竟大家别管之前是敌是友,现在能来济州,那是对我的信任。如此招待大家,着实有些不妥。”

“只可惜啊,济州没钱了,我这个太子啊,前段时间和洛阳的诸位打了一仗,算是把家底打的一干二净。”

梁羽坐在下面轻轻咳嗽一声。

诸多诸侯也都跟着心里暗骂,但也有人在寻思,太子一上来就哭穷这是要干什么?

还有人互相看了看,心里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难不成太子这次诸侯大会,果真如洛阳所说,是个陷阱?

为的是把他们骗过来,然后——杀掉是不可能的。

但凡太子敢这么干,只怕整个大炎所有的势力都会和他死磕。

不杀,难不成是要将他们当做肉票?绑了让自己的手下交钱来赎人?

想到此,不少人的脸色沉了下来。

全都向着台上的殷诚看过去。

这种事,眼前这个狗太子可是能干出来的。

就在各路诸侯惴惴不安的时候,殷诚又说话了:“可能会有人想,哎,这狗太子一上来就哭穷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绑了我们,然后让手下人交钱赎人?”

“若是这样想,未免太小瞧了本王了。本王是这种人么?”

底下人恨不得直接点头。

但碍于面子,怕自己真的点头后,狗太子恼羞成怒,真这么干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殿下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咱们来济州,便是聆听殿下旨意的。”

殷诚心里也跟着骂:“聆听老子的旨意?你们这帮孙子按照大炎律法,一个个全都是反贼,老子让你们把军队交出来,把小弟全杀了,然后自己割了脑袋来济州给我赔罪,你们愿意么?”

嘴上却道:“自然是有好事要与诸位分享了。”

“自从皇帝老子被秦王干掉之后...”

殷诚一提这话,所有人都向梁羽看去。

梁羽猝不及防,心里开始问候殷诚的祖宗。

也知道殷诚故意提这茬,是为了报复自己那天糊弄他关于公路计划的态度。

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也不好反驳。

再者来说,狗皇帝是怎么死的,在坐的诸侯再清楚不过。

不是殷诚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就能改变的事实。

因此他反而十分的淡定,丝毫没有任何因此生气的意思。

殷诚接着道:“大炎烽烟四起,战乱丛生,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众诸侯又开始在心里骂:“他娘的,这狗太子难不成真的要说书?故意消遣我们不成?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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