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拓跋章的妻子也是会功夫的,骤然跃起两手擒住黑影手腕,向后拧提,逼迫她放开拓跋章。

指甲离开胸口,却留下发黑的血洞,毒素极快地蔓延,拓跋章昏死过去。

紧接着,黑影挣开钳制自己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反抓住拓跋章妻子的脖子。

士兵冲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不等其他人反应,拓跋章妻子的脖子被拧断,向士兵们丢过来。

黑影闪身刺破帐篷的顶,从破口翻出去。

“大哥嫂子”后知后觉的拓拔旋冲进来,失声哭泣。

老可敦眼前一黑,扶住身边的人,留意到黑影消失的方向,心下一凉:“她去找老三了!”

“我要杀了她!”拓拔旋提着鞭子追上去。

门窗都是从里面栓死的,黑影弄开需要费点劲,发出咣咣的响声。

“谁啊……”寄玉迷迷蒙蒙地,揉着眼睛出来,被云寄书一把拉回去。

“不要小命了你!”云寄书塞给她把刀子防身,“君铃呢?”

“和右贤王下楼买饭去了。”房门猛地被破开,飞溅的木头渣子划破了寄玉的脸。

黑影收回脚,紧盯着寄玉,缓缓地放下了斗篷帽子。

她的脸上满是鳞片,已然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就像一块移动的搓脚石,奇丑无比。

“阿海的老婆?”她喃喃,目光在寄玉和云寄书之间徘徊,似乎是在确定那个才是她要找的人。

难道说两个都是,一个妻一个妾?

她的目光落在云寄书的大肚子上,提爪就划过去。

若是划中,云寄书非得被开膛破肚不可。

窗子陡然破开,君铃翻窗而入,两手钳住黑影的手。

执锋则冷不丁出现在黑影背后,长剑一刺直捣她心窝。

仿佛里面有盔甲似的,剑尖捅进斗篷里,再难前进一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该死!你们都该死!”黑影沙哑地尖叫着,速度整整快了两倍不止。

云寄书惊出一身冷汗,大脑却飞速旋转,拉着寄玉往自己的房间跑:“那东西刀枪不入,唯有毒血能克制。”

然而刚迈开步,她腹部一阵痉挛,剧痛难忍。

“你流血了!”寄玉避开打碎的茶杯碎片,连拖带拽将她弄到隔壁的房间里。

墙角有个桐木箱子,里面是云寄书从皋国带到这里的瓶瓶罐罐。

“白……玉瓶的。”云寄书痛到近乎昏厥,咬牙告诉寄玉。

“找到了找到了。”墙壁猛地被打出个一拳大的洞,寄玉顾不上云寄书,拿着小瓶赶去支援。

三人缠斗得紧,寄玉找了半天也没得到合适的机会,索性往缠斗的中心泼去。

不巧三人恰好互相振开,一瓶血半点不落,尽数越过空隙,泼在了不远处的桌布上。

……

“成事不足。”云寄书从墙洞中看到这一幕,真想打死寄玉这傻子。

完蛋,等死吧。

两腿间血流不止,她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无比厌恶地瞪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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