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血腥,一个男人倒在走廊与B栋相接的一侧,吴常凑上去试了试脉搏:“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男人倒在不远处,一个女人正抱着他拼命呼喊,旁边还有一个女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想上前去安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时不时焦急地看向远处。

站着的女人看见他们赶来眼睛一亮:“有人袭击任务者!是个黄毛!我的同伴追上去了,你们能不能……?”

吴常看向度娘:“你跑的动吗?”

“还、还行。”度娘局促地道。

吴常一点头,冲着女人道:“我们去帮他,你在这里守着他们。”

三人就马上向女人指给他们的方向跑去,跑到A栋顺着血迹跑下楼梯,拐了个弯就看见厮打在一起的两人,一个光头,一个黄毛,黄毛手里还拿着把大砍刀。

光头正死命掐着黄毛的手不让他挥刀。

两人势均力敌,场面有些胶着。

吴常眉头一皱,喊道:“躲开!”自己则瞅准角度冲上前。

光头听见声音,意识到有人来帮忙,一咬牙还是听他的话松开手往旁边一滚,正好让出空档。黄毛挥刀欲砍,被吴常抓住手腕用力一攥——

“啊啊啊啊!”

黄毛惨叫着松开手,砍刀掉落在地,右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显然是骨折了。

吴常顺势转身一贴一靠,右脚往他脚后一绕,瞬间抡起黄毛就是一个背摔!

度娘适时捡起砍刀殷勤地递给吴常,他接过来直接把刀刃往黄毛的脖子上一贴:“别动!”

目光冷冽,半点不带犹豫。

黄毛的“嗷嗷”惨叫戛然而止,意图挣扎的身体也不敢再动,抬起三角眼恨恨地瞪视吴常,眼中满是血丝和戾气。

吴常一面按着他,一面吩咐其他人道:“找找有没有绳子,把他绑起来。”

但是这教学楼里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绳子?

就算太阳贡献出他的发绳也绑不住啊。

就在太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头发削下来编成绳子的时候,吴常果断捏断了黄毛的另一只手。

“好了,这下两只手都废了就不用绑了。”

黄毛看向吴常的眼神顿时更加仇视。

“……哥!”度娘特意避开光头,凑到吴常身后,拉拉他的衣袖,抿抿唇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哥你太厉害了!捏骨头跟捏饼干似的……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练啊?”他的眼睛又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黄毛仇视的目光慢慢转到度娘身上……度娘被他看得一哆嗦,死命往吴常身后藏。

“主要是天生的,你可以试试举小杠铃。”吴常认真地建议,完全无视黄毛。

“嗯嗯嗯!”度娘如获真理。

砍刀稳稳地搁在黄毛的脖子上,吴常推着他往回走。

一行五人回到出事的地方。

之前叫救命的女人跪坐在地上,抱着最后还是咽气了的男人号啕大哭。

光头的同伴默默陪在一边,神情很是不忍。

这段走廊两侧都是栏杆,从A、B栋都能清晰看到这里的情景。

但其余的任务者似乎都怕惹祸上身,没有人再赶来。

这还可以理解,但是两栋教学楼里的学生的反应就显得相当诡异。

他们完全没有因为死人而惊讶。

有的人毫不在意这边的情况,仍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有的人却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直直盯视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的还三三两两结伴,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吴常凭着绝佳的视力,甚至能看见一些学生脸上的笑容。

……没有半点同情、动容,简直就像在看死在地上的蚂蚁一样。

这个高中的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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