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欢推门进去时屋子里其他几张床铺空荡荡的,独俞老太一人躺在原来的位置,正悄悄抹泪,握门的手便不自觉一紧。

“奶。”

“欢欢?你不是,走了?”俞老太惊讶的从床上坐起。

“嗯,这两天准备了下,看过您后就走。医生怎么说?”

俞幼欢坐到床边,习惯性的将手又附上了伤腿。俞老太一把握住道:“已经没事了。下周拆了石膏就出院。你那天去看过富贵了?”

“嗯。您还是听医生的,不要省钱,只有您好好的,我才能好。”俞幼欢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有些事现在也说不清。

“知道了。富贵好转了,今天下午转到了普通病房。奶不知道我的乖孙经历了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少让你为我担点儿心。出门在外,要小心些,你若有个什么,奶就真活不下去了。”

“好。家里的事儿您别操太多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看开些。您只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就成。”察觉到屋外有脚步声靠近,俞幼欢简单宽慰了两句就戴上口罩,从床上站了起来。

“去吧!有大欢在,不用挂心我。”

俞幼欢点头急急出了病房,在转角处与刘春英母子擦肩而过。

“请等一等。”刚下了楼,顾长泽追了出来。

看着拦在身前的男孩儿,俞幼欢静默等候。

“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您是谁?”男孩儿固执而又紧张的张开双臂。

俞幼欢挑眉,“有事?”

“我只是想报答您。”见俞幼欢似不解,顾长泽又急忙道:“我爸,那天病房的事我都看见了,我,我谁都没说。”

“你认错人了。”俞幼欢冷声道:“让开。”

“不会认错,您那天就是这身装扮。我知道以您的能力,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要您有任何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

“如此,就麻溜的给我让开。”听到萝卜传来的最新消息,俞幼欢耐心告罄。绕过顾长泽,飞奔出了医院。

痞子居然要离开?太突然了。这货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儿不赶紧医治,这时候离开,不是找死?

想起医治,俞幼欢猛然惊醒。是她忽略了,变异者的基因已经改变,最简单的血常规检查就会发现不同,难怪之前他会弃医院而选择中医。这么急匆匆的离开莫不是在中医馆没看好,回组织求救去了?

俞幼欢不怀好意的猜测,却是大半属实。痞子也没想到自己这次会阴沟里翻船。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的老太婆,谁能想到会在书架上涂满毒药?而且还一把火把自己都给点了,让他查无可查。

这果决程度和狠度在中医两次施针无果时,迫使痞子不得不将现状像组织简单做了汇报。组织很快给了回复,要求尽快赶回去,路上会有人前来接应。

这结果意料之中。现阶段他们就是死也得死在那间地下室里,不然他也不会被派出来追查阴启帆的下落。刚有了点儿线索,现在自己却先摊上了事儿,只能先退了。

俞幼欢赶到车站时,痞子正在排队进站,她掐准时机装成路人凑到一边进站口,一边和工作人员搭话,一边扫向痞子递出的车票信息。

去黎州?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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