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联想到刚才知意楼门庭冷落的情形,不免叹惋,女人啊,一旦上了某个男人的贼船,遇上再大的风浪也只有独自默默承受。
暮染不禁好奇瑞引那邪魔郎君的长相,不知究竟是怎样的长相,才能引得才貌出众的瑞引以身相许,甘愿为其脱身从良,想想灵魔城尹那张古怪的青头脸,同为须魔界生灵,想必样貌应相差无几。
众人落座,瑞引一边让阿好给三人奉上各类茶点,自己则将一张画纸展开,画纸上的男子极为平常,同外面街坊里平常人家的郎君相差无几,通身的粗布麻衣,男子淡淡地微笑,面相里透着说不尽的温柔,只是眼角的鱼尾纹略重一点。
瑞引面上绯红,“暮阁主,这就是我家郎君,阿好回来告诉我,你们愿意走一趟须魔界帮我送信儿,我便急忙画了一幅郎君的画像,你们带去也好方便寻找。”
暮染被画像重男子温柔的笑意所感染,一时看的出神,听到瑞引的嘱托才回过神,由衷称赞,“瑞都知,你家郎君面相和善,一定是位极温柔的郎君。”
瑞引低着头转过身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迹,“奴家以前也听闻过市井里坊的一些奇闻异事,据说邪魔修行是靠些歪门邪道,残害众生的法门修炼,多为五界生灵唾弃,我家郎君袒露了身份,我是如何也不肯信他是邪魔的。他不止从未伤及过他人,还时常在门前支起粥棚,给穷人乞丐施布粥米。奴家当初也是钦慕郎君的品行才将终身托付于他,前几日,家中来了位郎君的故友,那人披着黝黑兜帽,遮住了面目,说话时嗓音嘶哑得厉害,喏,你看就是这副模样”说着,瑞引又递给暮染另一张画像,“自郎君见过他那故人就心神不宁,烦躁不安。我问他是何缘故,他又含糊其辞,不想第二日一早,郎君便出走了。奴家虽见识浅薄,但料定郎君回须魔界定与那穿黑兜帽的男子有关,暮阁主若到了须魔界可依此为线索寻找我家郎君。”
终究是混迹风月场多年的聪明人,暮染又向瑞引要了她家郎君留下的书信,同瑞引凑在一起细细研读那封信,企图找出什么线索。
一旁的小喵不声不响坐到宗崇身边,悄声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宗崇腆着一张傻愣愣的老脸表示不解,“谁?”
“你跟我这儿装什么傻,他派你来时就没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当仆人?”
宗崇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屋外的庭院,庭院中只有一棵落光树叶的老树,随后默念了几句咒法,在周围立了个噤声结界。
又见暮染已被瑞引拉去了内室的书房,这才端起茶盏,趁着喝茶,用广袖捂着嘴小声道:“属下只收到御上的吩咐,让属下来天都城护卫这位暮阁主,其余之事属下一概不知,只是。。。。。。”
小喵不耐烦,“有话快说,本尊这次算是被他算计惨了,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我便从中作梗,随便使点手段就能把屎盆子扣你头上,看他会不会把你逐出神宰宫。”
“别别,神君英武睿智,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朔帝前些日子回神宰宫找属下喝酒时提起过,说神君被施了锢形术,无法现出人形。”
“朔帝回神宰宫?你当本尊好糊弄呢,当年朔帝可是立下重誓永世不踏进曦乾海半步的。怎么会特意跑去找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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