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宫出来进入剧场前,他们一路乘车讨论了很多关于罗西亚式建筑,令徐斌十分意外的是,江天衣把所有莫斯科与圣彼得堡的重要大型历史建筑都了解个遍,像导游一样给徐斌解释一通,导致对方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这些储备,都是为了跟林昊搭讪用的,结果,她失策了,居然没有遇到对,于是,便把她所喜欢的地方全都跟徐先生倒豆子似的讲了一遍,然而,是俄语。
不是徐先生不给江天衣说汉语的机会,而是江天衣满腹仇怨都化作了动力,她想给这个习惯性装腔作势的男人一个打击。
徐斌的俄语真的不怎么样,他都能听得懂,对话却跟不上,不过徐先生可没有被打击到,反倒觉得江天衣对他很热情。
到进入剧场后全程无话,江天衣的心情很放松,而徐斌的神经很紧张,因为对方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是他完全无害一样,可是对方似乎对他一点也不敢兴趣,这严重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原本徐先生只是想试探一下江天衣是否是一个人前来,结果这张票没有让他丢面子,还真的用上了。其实他只是非常不习惯剧场里跟陌生人挨在一起坐所以一口气买了三张连号的票。
在观看芭蕾舞表演的全过程,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十点钟从大剧院出来,天色也没有昏沉的迹象,这里夏天的晚上10点钟就像南粤省晚上6点钟,徐斌很不适应。
江天衣已经适应了,这就是为什么她要提前做火车到圣彼得堡,因为她在路上可以调整作息时间。
徐斌很想邀请对方吃个饭:“不知道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开门的饭店。”
江天衣犹疑的表情:“刚才不是已经吃过了?”
徐斌:“…………”无法回答,因为是对方请客的。
江天衣熟练的找了个饭店,熟练的点餐,熟练的对话,熟练的买单,她好像很熟,徐先生这个搭讪男完全被动。
徐斌继续装:“你住在那个酒店,我送你回去。”
江天衣回答:“塔伦帝国酒店。”
徐斌稍稍的惊讶了一下:“那我们同路,一起走吧。”
这次徐斌终于觉得自己派上了用场,他提前通知酒店前台给他预备了专车到大剧院来等他,所以他可以带着他捡到的这个古典玩偶一起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去。
回房间之前,徐先生鼓起勇气问了一下对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江天衣用英文回答:“辛西娅。”
江天衣重生来到世界线的之后,她以为自己还会遇到林昊,所以提前详细计划好自己的行程,就好像她来到世界线的这趟毕业旅程是一场为了见林昊特殊准备的旅程。
徐斌很谦虚的用纯正的英式口音问:“辛西娅小姐,您会说英文么?”
江天衣赌气的用俄语回答:“不会。”
她改变了出行方式,乘坐火车出行,目的是为了更了解罗西亚联邦,这是也是江天衣人生种唯一一次乘坐国际列车,毕竟从前林昊给她推荐了很多次让她坐火车,她一直拒绝没有时间。
乘坐国际列车全程要花费整整7天的时间,她过了7天与世隔绝的列车生活,用这7天的时间来熟悉俄文,详细了解罗西亚王朝的历史,研究了很多罗西亚联邦的建筑,而不是像在重置率为1的世界线那样从一开始就跟自己的丈夫走上不同的岔路。
可惜她做了这么多准备,仍然出师不利,她自然没有心情陪徐先生玩你猜我是谁的这种搭讪游戏,前世她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个大金主,今生她可没那么好心情,所以她骗了对方。
徐先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你明天会去什么地方?”
江天衣沉默了一下,解下了她头顶可爱的博奈特,抓了抓她做了定型而卷卷的头发。
不一会,她和徐斌就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了,进门前她才回答:“谢谢你,你是一个绅士,不过我我还没有决定明天的行程,想到你应该也是来享受独自的时光的吧。”
徐斌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想说不期而遇更好,你是这个意思吗?”
江天衣很大方的回答:“是的。”
徐斌接过了江天衣手中的房卡,用房卡帮她打开了门。
刚才他特意给服务生小费,替服务生代劳了送公主回房间的业务,这也是他为了答谢江天衣付过的晚饭钱,他做人的每一天都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万一人家不想跟自己同路的话,至少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徐斌很绅士的帮她打开门,然后帮江天衣插上了电,然后退回了门口:“今天遇到你是我的荣幸,我感到很愉快,希望有机会能再次见面。”
江天衣解下裙子上华丽的小斗篷冲着他点点头:“我也是,感觉认识您很荣幸,希望机会能再次见面。晚安。”
徐斌尴尬的笑了笑:“晚安女士。”
徐斌从来没有主动搭讪过任何女孩,江天衣算是头一个。
与江天衣想的不一样的是,在徐斌看来,他这次搭讪已经是异常成功了,因为谁也不会随便对陌生人袒露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还是在异国他乡这样一个特别的环境里,一个男人对一个特别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想搭讪,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
徐斌在一大早就注意到了江天衣,在宫殿里故意数次与她擦肩而过,他发现江天衣就像孤身旅人一样,却对所有搭讪的人特别的礼貌,甚至有热情的游客把她当成了冬宫的吉祥物要求跟她一起合影,她都一一答应了。
徐斌很难不对对这个长相出众的少女感到十分的好奇,她想上前搭讪。
江天衣这一天经历了不少的搭讪,她很疲惫,也很累,尤其是每一次搭讪过后都让她失望透顶,所以她攒了一肚子的情绪。
江天衣换下衣服之后重新制定她的行程,她决定不再畏畏缩缩的,她要直接用卫星电话呼叫林昊。
不负她所望,她联系上了林昊:“您好,是林先生吗,我姓江,名叫天衣,是你的相亲对象。”
意料之外的是,林昊接起电话之后很尴尬:“啊呀,您好!我是林昊,您好江小姐,请问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天衣小心翼翼的问:“我在圣彼得堡,您在什么地方?”
林昊看了看手表:“额,我在莫斯科,是刚从海参崴赶回来。。。。”
此时的他并不在圣彼得堡,他之前被朋友邀请到了符拉迪沃斯托克去捞螃蟹。
江天衣觉得很糟糕:“………………”林昊根本就不在圣彼得堡。
林昊赶紧回答:“抱歉,不能及时赶到圣彼得堡迎接你,我没有想到你会直接到圣彼得堡,我确实收到你的管家发给我的航班信息是7月22从天都飞往莫斯科的国际航班,凌晨2点钟抵达莫斯科。
所以我预定了7月21日从海参崴飞往莫斯科的机票,我现在还没有离开国内到达,刚刚也想给你打电话。。。。”
江天衣没想到林昊这种公子哥会在凌晨2点钟接自己,如果前世他真的是这样安排的话,那她自顾自的从莫斯科前往圣彼得堡找林昊就是一个误会了,很有可能前世林昊也去机场迎接他。
江天衣晃了晃神:“是这样的,我查询了所有的国际航班,时间都不是很好,全部都是凌晨抵达的,所以改成国际列车直接到了圣彼得堡下车…………我让管家给你重新发送了我的行程信息,您没有收到吗!”
管家给她们约好的相亲地点确实是在圣彼得堡。
林昊赶紧检查了一下他的私人邮件箱回答:“实在是抱歉,我在海参崴的1个月没有上网,跟着朋友出海了半个月,所以刚刚才看到邮件,这样,我明天就从莫斯科出发到圣彼得堡,明天下午我们就能见面了!”
她是没有想到林昊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圣彼得堡,这家伙居然出海去了,怎么可以这样!
而且她的管家也是不尽心,没有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收到自己的行程信息,而且她在国际列车上的7天也没有信号,可能她的管家也自顾自的以为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来进行呢。。
林昊没有作声,因为他在此时是第一次与江天衣对话,对方轻柔而又略带疲惫的粤语勾起了他的乡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南粤省了。
他从小在美国长大,家里父母及用人都是说南粤方言,他的母语便是南粤方言,他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江小姐。。
江天衣讪讪的说到:“额!你不是在莫斯科大学做交换生吗?我喜欢莫斯科,我从来没有去过莫斯科,那我们就在莫斯科大学附近见吧!好吗?”
既然如此,江天衣实在不想把林昊引到圣彼得堡,把因果关系斩断,直接在莫斯科见面更稳妥。
林昊不得不同意江天衣:“好,莫斯科见。”
江天衣早就已经游览过圣彼得堡,她对圣彼得堡没有兴趣,反而对莫斯科的了解比较少,所以她立即决定退掉接下来几天在圣彼得堡的行程去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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