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江文娴神色坚毅的看着正对着自己的楚骁,楚骁见到江文娴的反应后,眼神有些发直,但他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眼色,轻咳一声:“毕竟我奉师命保护江大小姐,在师傅未来京前,我总得保证我合伙人的安全,你说是吧?”他朝江文娴问道,问完,他又在心底默默添了一句:我有点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啊?要不然谁愿意不惜一切救你?
江文娴听楚骁这么说,她眸子一转,忽然对楚骁道:“柳城那日的刺杀你可记得?”楚骁点点头:“自然,那场刺杀险些叫我送了命!”“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在极度危险的困境里,人不都应该更偏向自保吗?”江文娴摩挲了一阵指腹,对身后的楚骁问道。
“江大小姐这么问是何意?”楚骁不假思索的回问江文娴,江文娴眨了眨眼,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略显虚弱的她勉强的靠在桌前对楚骁道:“不,我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而且那次刺杀所引发了一系列事情,我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因为那场刺杀而变成了现在这模样。换句话说,我没有想过你会那么英勇,也没有想过你会不顾一切的救我!”
“江大小姐,恐怕是你多想了,我救你,是因为我知道你身怀江氏的秘密,而师傅会将你身上的秘密找出来交给我,你真当我不要命啊?”楚骁面对江文娴的提问,他思索了许久,然后咬了咬牙,对江文娴冷言冷语道。而江文娴没料到楚骁会这么说,她错愕一阵,紧接着她笑道:“那我还得感谢我自己,若不是我身怀秘密,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全身而退,虽然受了伤,但是这点伤总比任人鱼肉要好的多了!”江文娴说完,她心底有些失落的看了眼楚骁。
见到楚骁没有特别的反应后,江文娴又道:“好了,现在咱们来说说我这个身份的事情吧!据我所知,月奴和苏匹已回京图谋大事,我与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再见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江文娴说着说着,她顿了顿,见楚骁没有对自己提问后,她又继续道:“我其实有法子对付他们,但是我怕会出岔子。”
“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的!”就在这时这时,楚骁在江文娴身旁开口打断了江文娴,江文娴见状,她微微愣了愣,随后她努努嘴:“我见你一声不吭的,以为你不想理我了,既然你说了解,那么我问你,你打算如何对付难搞的月奴?还有那苏匹,诡计多端的简直叫我无法忍受!他假死两次逃脱了我的视线,这真是叫我难受啊!秀川王世子,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遇上他们两个能揭穿我身份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都杀了!”楚骁闻言,他眼睛眨了眨,对江文娴看了一番,随后一脸冷酷的的看着江文娴说。江文娴听见楚骁的话,点了点头:“那就有劳秀川王世子了,希望你能如我所愿将他们全部杀了,不,是将他们二人活生生的带来我面前,我让大叔把他们杀了!”
“江大小姐真够铁石心肠啊!”楚骁见状,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一副冷血狠辣面目的江文娴。他说完,又看了看江文娴,却见江文娴神色又逐渐变的凝重道:“可即便杀了他们两个人,也没有用,他们背后的人还有那奸相仍旧活着,不妥不妥,我必须要保证他们都死了才行啊!”
说罢,她顿了顿,皱着眉低语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回京这般久,为何梁连他们没有将他们抓回去呢?”“哼!梁连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功夫去抓人?”只听见楚骁冷哼一声说道,江文娴见状,好奇的看向他,只见楚骁一副自得的模样对江文娴道:“说来都赖我隐藏太深,导致梁连这几天才发现看似在他手中掌握的京都早已混入了我派遣进去的人。自那夜散播你借尸还魂开始,他便发现了他无法控制京都城里的流言动向,这不,他这几天都在洗血自己的势力呢!”
“这样啊!”江文娴看着楚骁,一脸恍然道,楚骁见状,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看着江文娴,江文娴察觉到楚骁的视线,心中只觉得有些惊奇。
“如此说来,那你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江文娴思索一阵后,开口正要说话,却遭到了楚骁的打断:“诶大小姐,你甭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是可以动用势力将苏匹他们抓来。可是俗话说的好,打草惊蛇,我已经惊了梁连那条毒蛇了,我这段时间是万万不可能再打一次草了!”
江文娴闻言,不禁愣住了,她眨眨眼看着楚骁,心底在怀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皇帝太后他们所疼爱的秀川王世子了,为什么这家伙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呢?但是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秀川王世子居然能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这一点令江文娴很是郁闷,她多看了眼楚骁,因此,她忽略了心底划过的一丝怪异的情绪。
想到这,江文娴笑了笑,正想对楚骁说话,却听见外头江鹰的声音响起:“小姐,属下听闻小姐醒转,即刻来了!”江文娴闻言,喊了江鹰入屋,江鹰入屋后,对江文娴道:“小姐,那银甲人的消息属下仍旧是一无所获,就连少爷那边,属下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看样子那银甲人是有心隐瞒了关于他自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轩儿已经上了太层山,想那银甲人也没胆子上太层山去,咱们暂且顾好眼前的事情吧!”江文娴对江鹰道,江鹰点点头:“小姐,属下知道了,前段时间阻止了月奴他们发出的谣言的人已经找到了,但是却被世子半途给劫走了!”
“世子?此事当真?”江文娴闻言,看向了楚骁,楚骁忙道:“自然是真的,我抓了那个人不过是想知道是谁派他出来散播别的谣言以抵制月奴他们的谣言的,可是那人幕后的主子极其神秘,我派出我的隐使四处追查,却无功而返。”楚骁皱眉看着江文娴,他扶着江文娴慢慢的往床榻走去,江文娴闻言,墨眸闪出一道光,但很快便黯淡了下去。“怕是有另一方势力在同月奴他们在作对!”江文娴垂下眼皮,轻悄的说了一句。
“会不会是东西二厂以及梁连狼狈为奸搞出来的事情呢?”楚骁凭空摸出一张黑褐色的皮卷,递到了江文娴跟前,江文娴伸手接过皮卷便坐上了榻。她泛白的指节摊开了皮卷,慢慢悠悠的,毫无先前那紧张和心急。许久,她从皮卷里抬起了头看向楚骁:“南洲陈氏这几年看来是水涨船高呀,居然有胆子趁乱捞油水了!”
说罢,江文娴眼睛微微睁大,随后捂嘴埋首,不再看着楚骁。楚骁见到江文娴如此,心下暗喜,但他面上却装作极认真的与江文娴分析江文娴方才所言,丝毫没有怀疑江文娴能力。江文娴见楚骁如此,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她心道:好险,差点暴露了自己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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