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应对?”乔氏喘了口气,对江文娴问,江文娴点点头:“容我搜集搜集东西二院的情报,看我如何让她们鸡犬不宁!”乔氏见江文娴这么说,半信半疑的她只好把到嘴的话给咽下了肚子,而江文娴则是扶着乔氏慢悠悠的走在去主卧的路上。
边走她边问::“不过李夫人,方才提到的兄长和弟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江文娴先前搜集资料时没有看过李锦的大公子和三公子的信息,当下,她便对乔氏问了起来。
乔氏闻言,叹了口气:“茹儿过世以后,她兄长和三弟便接连数日为她的事奔波,而东西二院那两个便是在这个时候下了手,暗中制造了陷阱,害的他们被儒学问责……”
“可恶!对不起,都怪我来的太迟,若非我想散播谣言叫全秋州城百姓知晓,他们也不会因此而受苦了!”江文娴听见乔氏这么说,心头甚是震惊,她看着乔氏,十分不解的问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西院的老太太要这么对待你们呢?照理说她是李相爷的亲娘,这孙子孙女都与她一样流着她的亲骨血,她为什么这般狠毒呢?”
乔氏听见江文娴的问话,她哀声叹了一口气:“唉,你终于问起这件事情了,我刚才还在想该怎么与你说。”江文娴见状,心知这其中有古怪,她看着乔氏,眼神诚恳道:“李夫人,你说吧,我听着。”乔氏闻言,点点头:“那应该是嘉和五十六年的事情,哦,也就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是当今圣上登基的那年?”江文娴在脑海里想了想,翻出了原来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对乔氏问道。乔氏闻言,答:“对,算是吧!”听见乔氏这么说,江文娴十分不解的看着她,乔氏察觉到江文娴的眼光,略显苍白的脸挂着笑对江文娴道:“那年的杪夏之月月末,先帝驾崩了,先帝临终前,赐封当时还是大学士的李锦、我的夫君为辅助新帝的丞相。
而在那年的肇秋之月,新帝继位,我的大儿子李安辰出生,因为大儿子是否交由老夫人膝下养育这件事情,我与她产生了隔阂。原以为有相爷从中周旋,老夫人会谅解,毕竟辰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想亲自带着他。可谁知就在那年的暮岁之月,将迎正月前夕,有个自称是相爷父亲、老老爷曾经用过的书童的人来到了相府,他说,相爷的亲娘并非老夫人。”
“并非老夫人?难道李相爷的亲娘另有其人?莫非真如坊间传闻的那般,相爷是由江北的赛西施所生?”江文娴闻言,对乔氏问,乔氏听见后,如听见了笑话般大笑起来:“相爷的亲娘是老老爷的原配,也就是老老爷未成为翰林院编修前的妻子宋氏。但是宋氏在老老爷接她入京后没多久便因心疾去了,临终前,她托孤于现在的老夫人齐氏。
据那位老老爷的书童所言,老老爷曾数次劝告老夫人要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可是老夫人一直信守对宋氏的承诺,不肯再生育。相爷与我知晓此事后,大惊之余,忙带着辰儿前往了西院拜见老夫人。我们痛哭流涕的去了,可是却是失望的回来了。”
“失望的回来?为何?是老夫人拒绝了你们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江文娴见此,不解的问,她心想:照理说李锦知晓亲娘非亲以后是会有隔阂,但这个非亲娘的女人却为了遵守与自己亲娘的约定而放弃了生养属于自己的孩子,李锦应该会感动感激且解除隔阂,但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并非是她拒绝了我们,而是她野心勃勃的想要用朱氏来取代我的位置!”乔氏面对着江文娴,露出了一副鼓了很大勇气才能说出话的模样道。“就因为你不愿将大少爷给她养育,她便如此阴狠?”江文娴对乔氏所说的话感到了惊讶,她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竟有这样的人。
可谁知江文娴的话刚问完,乔氏便冷笑一声:“若真因为这般,那我也就罢了,认栽了。可她并非因为此事而怨恨我,她是把相爷都给怨恨进去了!”“为何?相爷并未怎么她吧?”江文娴看向乔氏,乔氏摇了摇头:“你不知道,那日我与相爷去了西院后,在门外听见她后面的话,我们二人不仅要捂住彼此的嘴,还得把辰儿的嘴也捂实了才得以安全逃离。
好在她的院中不到用膳时分从不安置丫鬟,要不然,我和相爷也不可能与她安然相处这数十年。”
“你的意思是?”江文娴看着乔氏,乔氏点点头:“诚如你所想,老夫人她想毁了相爷的丞相之位,而且,她还打算将辰儿暗害,并嫁祸于我的贴身嬷嬷秋霜!”乔氏说着,拍了拍江文娴的手:“来,往这边走,为了防范于未然,我与相爷用膳一般都在正厅后的花苑里。”
江文娴听见乔氏这么说,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路已经被残败的枯枝和湮灭的花草所阻挡,见到这一幕,她看向了乔氏,乔氏笑道:“别吃惊,我们中院的屋子里,除了正厅大门至中院大门有花草树木外,其他地方的花草树木全都被除去,一点都不剩。”
“是为了防止刺客与别有用心的人?”江文娴看着乔氏,乔氏笑了笑,默认了。江文娴见状,心底不禁为之前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惭愧,她原以为这相府的危机她能轻松化解,可是她却没想到,就连丞相的院子里,居然都是危机四伏,随时可能会有致命的威胁。
“你果然很聪明,也是,江世兄当年也是年少成名的一代大将,生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就在江文娴沉思时,乔氏笑着对江文娴说道,江文娴听到后,笑了笑,正想岔开话题,却看见了一处满是花朵覆盖的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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