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妍笑得极为温暖诚恳,凌楚楚再怎么对这种恭维之语没好感,也不忍泼她冷水了,只是淡淡一笑,“那好,等父亲回来我可就指着你去说动他老人家了,真能找到那个害我的人,也免得我往后提心吊胆的。”
申时,丞相一进门便看见伍氏与凌秀妍母女两个在花厅内等他,而后母女二人将凌楚楚被下毒谋害之事禀告于他,得知府中生此变故,凌赫轩当即蹙了眉头,换下朝服便立即转道去刑房提人审问。
凌楚楚被伍氏和凌秀妍两个带着一齐到了后院,一进门就看见赵妈玉燕和月念悠三人已经在院中跪着,凌赫轩的神情肃穆威严,见她进门时却不经意地温和了些许,难得慈祥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打量着,轻声问她:“楚楚,你身子可好些了?”
“劳父亲挂念,楚楚已经没事了。”凌楚楚只装作受宠若惊般低声应答,由于化了妆的原因,小脸煞白无半点血色,看起来极为可怜。
“你没事了就好,坐下吧,为父定要好好审审这三个奴婢,替你讨回公道。”
“多谢父亲。”凌楚楚弱弱谢一声恩,低头间却狡猾地睨了月念悠笔直的背影一眼。
月念悠,上了我的贼船你休想全身而退。
几人纷纷落座,凌赫轩继续审问那三人。
“四小姐膳食中有断肠草的毒,你们三人都与此事有关,却各自不肯承认,非要本相对你们用刑才撬得开你们的口不成?”
“老爷,奴婢是冤枉的!”
“老爷明察,老身冤枉啊!”
三人连连磕头,赵妈与玉燕喊冤不断,一时好不聒噪,凌赫轩当即怒喝制止,“都给本相闭嘴!无凭无据,本相如何相信你们三人是否冤枉,本相自认府中向来待下人不薄,没想到今日竟出了这等恶奴害主的事,着实叫本相失望,看来有些以怨报德不知感恩的恶人,是非得要严加拷问才肯招认罪状,那就休怪本相不仁了!”
“来人,将这三个奴婢各鞭打十五下!”
“老爷,奴婢……”
“求饶的加五下,呼痛的喊一声加一下!”凌赫轩最厌烦妇人的聒噪。
此言一出,那赵妈和玉燕当即不敢出声,玉燕的眼神直盯着伍氏,希望伍氏替她说句好话,可伍氏只是蹙着眉低头望着自己鞋尖,她对这样场面并不适应。
凌楚楚看似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却是斜眼睨着月念悠,倒要看看他一会儿服不服软,明明是两个应该同命相怜的人,他却偏偏要与她对着干,不给他点苦头吃吃是不行的。
凌秀妍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家丁一鞭子一鞭子甩在那三人身上,抽得她们个个咬牙闷哼,不禁皱了眉头,她好奇地将目光看向父亲,却见平日温和儒雅的父亲面对这一幕竟然淡定如斯,眉头蹙得更深了些。
父亲这模样,又不似是为四姐姐发怒,又不似是迫不得已用刑,倒像是习惯了似的,频频喝茶又抬头看天,竟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是办公事累的,还是对此事不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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