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最厚的人……”包打听想了想,仍旧茫然摇头,“全京城脸皮厚的人可不少,这要是真得排出个名次来,这倒不大容易,你若是非要弄个清楚,就改天再来,届时我再给你答复。”
凌楚楚轻蔑哧笑一声,指着沈容道:“哪还用改天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敢称第二,就没人敢争第一。”
包打听听见凌楚楚说出这样话来,脸色霎时间就白了两分,他偷瞄了一眼沈容,见沈容表情淡淡似乎没有生气,庆幸地抬手掩唇干咳两声,才继续跟凌楚楚说:“阁下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我要请包先生告诉我,正济堂刘一手刘大夫的背景,包括他与什么人交好,与什么人有仇,这些都请弄清楚,价钱好说。”
“刘大夫的资料倒是少有人查,在下需回去准备准备,阁下明日再来取吧。”
“那好,包先生开个价,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瞧你面生,第一次来就不收钱了,若是对我给的资料满意,回去之后多替我介绍生意便可。”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有一事要先生帮忙,这个总要收钱了。”
凌楚楚将那张玉佩图样取出来,接着说道:“不知先生这里能不能查物件的来历?”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情,给得出价钱就一定能查,只不过你与沈先生认识,包某又与他交情不错,这个同样可以无条件帮你查。”
凌楚楚攥着图纸愣住,沈容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真的要帮她,那才叫“黄鼠狼给鸡拜年”。
“怎么,怕我串通包打听坑害你?”
沈容走上来欲从她手里拿图纸去瞧,凌楚楚收手想走开,却被他强行捉住手夺了过去。
“什么东西包打听看得,我看不得?”
“我的事不要你管。”
凌楚楚伸手去抢图纸,可等她抢到手时沈容早就看完了,轻悠悠说了一句:“这种龙凤呈祥纹样的玉佩只有皇室能用,如果是上好的羊脂玉,那便极有可能是皇子公主或者王爷妃子这类人的随身之物,你查这个做什么?”
“与你无关。”
凌楚楚冷冰冰应他一句,把一锭银子放在包打听面前,“准备好刘大夫的资料,我明日来取,这是定金,我跟这个厚脸皮没交情,你不用给我特权。”
包打听没伸手去拿银子,却莫名地看向沈容,这个家丁如此无礼,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沈先生,这位是……”
“你不必管,做好你的事。”
沈容说罢便跟凌楚楚一起离开,留下包打听独自一人风中凌乱。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家丁有点不对劲,沈容看他的目光也很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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