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晏说:“给你画一张星空图。羡慕死你。”

说着她拿起画笔,在纸张上涂抹上一层厚厚的午夜的蓝色。

“你这不是浪费颜料吗?只有不会画画的人才会把整张纸涂上颜料,你不懂就不要乱用。”陈永责骂她。

她拦下陈永抢画笔的手,“慢着,慢着,我懂留白,但不是所有画都适合留白。你画黑夜就不能出现留白,黑夜与白天同存这是就是你常识的错误。”

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陈永姑且信她一次。

他站在边上看李晏晏拿画笔在纸张上涂抹来描绘去,她是如此的认真,像是纸张是她的战场,画纸的白是她的敌人。

陈永被李晏晏的画技给吸引了,被她认真的态度给吸引了。不知不觉拿起了磨条给她磨颜料。

她用石膏弄出白,点上一颗颗星星,再画上一条如烟如雾的银河。“完美!”

“怎么样?”她问。

陈永的思绪沉浸在这一幅夜空的画里,幻想着他在夜空下喝酒吟诗,与三五好友谈古论今。

其实这画并不是很好,画纸不行,颜料不行,李晏晏的状态也不行,这幅画整体上是粗糙的,在现代它最多就十块钱。

但在颜色缺乏的古人这里,它就是一幅绝世佳作。大胆的用色,不留白的画法,冲击着古人的头脑。

让陈永不由得发出一次又一次的赞叹。“太棒了!”

李晏晏喝口水,这一幅画用了她两个时辰,腿酸口渴肚子饿。她喝着水说:“如果你的颜料让我眼前一亮,我送你一幅画也无妨。”

“我就要这个。”

“这个不好,纸张太薄,不是油画,保存时间不长,三五年就会褪色。等画干了之后,你可以涂抹上一层鸡蛋清,保存的时间能长一点。”

“好,好。”

陈永把他的颜色送上,“这是我弄出来的颜料,你看看有你喜欢的吗?”

前边的几种颜色是她见过的,她拿起亚青色、鸦青色,“这个两个颜色不错,咦这个颜色你从哪弄来的?”

这是深鲜肉色,用来画人体图最合适不过,这是她在这里见过最贴近人体肤色的颜料。

“这是用山花、苏木熬制再加入铅白弄得,我用的机会不会,你要是喜欢全送你了。”

“好,你要能把做这颜料的法子写我就更好了。”

“我把颜料赠与你,你把这画赠与我如何?”

李晏晏从怀里拿出印章,在画纸上印上标记,“这画送你了。”

陈永看那印章,“李灵雨,你就是那个,那个画……”

“嘘嘘,一切尽在不言中,你知道就好。”

“你是个女的。”

“女子怎么了,女子不能画那画吗?这个是秘密不可随意与人说。”

“明白,明白。那笔触细腻,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弄得来。”陈永问看颜料的李晏晏,“如果我弄出新颜料该去哪找你?”

“四海为家,暂无定处,有机会我再来找你吧。”

“不如让在下备酒席,你们把酒言欢一番?”

正好肚子饿了,“你去弄饭菜来,喝酒就免了,我还有事做。”

“稍等,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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