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外,老徐正在好言好语地劝七哥:“七哥,别吼人家小丫头了。谁家没个孙子孙女?我叫她换棵树,别为难她了,行不?”
其他的老大爷也围上来,有劝七哥的,也有劝林润的。七哥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背着手向旁边的石凳子走。林润一边提着笼子,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眼泪流了满脸,但人就是不动。
老徐忽然说:“七哥,八哥这是怎么了?”
七哥回头,只见八哥正缩在笼底瑟瑟发抖。这可是不常见的事,八哥又是七哥心尖上的宝贝,大伙顿时撇下林润的事,往八哥身边围去。七哥快步回去,他皱着眉,担心乌压压的人头吓到八哥,嘴里短促地说了句:“散开!”其他人便慌忙退开了。
七哥凑到笼子边上,学了一句鸟叫引逗八哥。八哥眼也不抬,嘴也不动,倒是侧身一翻,摆出个两脚朝天的姿态来。
“难不成病了?”七哥奇怪地嘀咕。
他摘下笼子仔细打量,他当然瞧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是八哥,变本加厉地抽搐起爪子来。
七哥把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给笼子蒙好麂子皮,摘下另一个笼子,准备往回走。这回与来时不同,八哥被他抱在怀里,另一只笼子则拎在手上,十二级台风里的塑料袋般的摇晃起来。
龙逆瞧着七哥的背影,心里给八哥卖力的表演打了一百二十分。
——没想到这个话唠居然还是个演戏的天才,只交代它一句装病,它还真能编出一整套连续剧来啊!
七哥走出十来步,龙逆赶紧大叫一声,八哥听到,立刻心领神会地跳将起来,又开始放声高歌。
七哥停下来往怀里看,等了半分钟后,他又回来了。
“怪事,八哥又好了。”他摇着头,把笼子挂回了树上。
但怪事还没完。一回到树上,八哥又紧紧闭上了嘴,缩着身子蹲到笼底,用呆滞无神的目光看着他。
七哥盯着笼子看了半天,但八哥死活不唱,嘴就像刚捞上来的生蚝,撬也撬不开。七哥只好再次收起笼子。毫无意外的,只要七哥远离了树,八哥便再次跳得生龙活虎唱得歌声震天。
七哥不信邪,立刻又端着笼子回来了。笼子一回来,八哥就哑火,笼子一拿开,八哥就歌声嘹亮。几个来回后,七哥皱起了眉毛:“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没见鬼,只是见了本小王爷哟!
龙逆笑得连肚子里的小米都快呛出来了。不料七哥皱完眉,提起笼子把八哥拎到眼前:“我就在这不走了,你不唱就不唱,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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