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愈疏站屋子里望着满地狼藉无奈的摇摇头,这次是夺过去了可是下次那,下下次那?没想到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流氓师叔确实出奇的敏锐,这么快就看出来端倪。

陈愈疏坐回乱成一团的床榻上思考着该怎么应对这一严峻的形式,要借口自己已有身孕躲回芳华住一段时间吗?那样会不会太过做贼心虚?

不管怎样那个老流氓指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段时间里无论是传信还是会面都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陈愈疏在心里暗暗打起算盘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作为的好,晚上就传信梁子希告诉她近三个月里都不要在传信给自己了。此时她还不知道在蓬莱梁子希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

芳华的姑娘们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这个流氓还真对得起他的绰号啊!”

“就是,就是一大早就来找事分明就是看见楚科不在家故意来难为我们陈姐姐。”

“说穿了还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就是让我们芳华宫看看知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她们走进里屋围着陈愈疏的身边安慰起这位受了委屈的好姐妹来。

陈愈疏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自始至终只是在说“没办法,这家里的长辈不喜欢我啊。”

刺眼的阳光直直的照在谭谪的脸上,他动动了肩膀睁开了眼睛。

昨夜明明还是那样的大雨,今日居然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想来着上天也是玄妙,阴晴圆缺皆在一瞬之间,悲欢离合也皆在一瞬之间。

谭谪适应了一阵这刺眼的光芒,随后他第一个看到的便是梁子宁。

梁子宁就坐在他的床边正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谭谪提起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梁子宁那冰冷的右手。明知再也不可能捂热他还是习惯性的握紧手里的那寸冰凉。

转动脖子,视线所及之处是优雅别致的客栈客房。屋子只有一间也没有屏风挡在中间,很轻易的就望见了坐在太师椅上昏昏欲睡的苏尚晚。

苏尚晚是个守信用的人,他说过他会保护梁子宁就一定会做到。他搬了一把椅子挡在门前,自己从昨晚开始就“长”在了上面,一直到现在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除了来给谭谪看病的郎中他谁都不肯放进来。在那敞开的屋门上还贴着防阴差的符咒,真没想到苏尚晚也是面面俱到的人啊。

门外的走廊里,蓬莱师尊一直在来回踱步。他现在满心担心他的小徒弟方平卿究竟怎么样了,今早他派人去色胚说的小院查看过了。燃烧过后的小院一片废墟,根本找不到色胚口中的池塘,就更别说那密道了。那水塘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寻。

老色胚双手依靠在门框上,眼睛随着师尊走来走去。这个骚包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服,今天的装扮走的是优雅路线。带有暗纹深紫色的长袍外衣,深黑色的高筒官靴,藏青色的宽腰带。要多优雅有多优雅!

没想到这花孔雀走起风雅路线也是这么风骚迷人,楼下不少怀春妇女正坐在大厅里透过二楼的栏杆暗暗偷瞄。花孔雀一向享受来自女人的崇拜目光,因此才放弃了休息时间故意靠在这门框上装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其实他既不在意屋里的谭谪梁子宁也不在乎门外踱步的师尊,更不在乎坐在门上苏尚晚。

苏尚晚整个人都窝在那太师椅里,睡得口水直流。这也是个人才,那太师椅木头的椅背木头的椅座连个坐垫都没有他就这么蜷在上面肯定是后背屁股都咯的难受,可是他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困秋乏吗?

因为三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屋里,因此除了梁子宁还没人发现谭谪已经苏醒。梁子宁自然也不会去跑去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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