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二人琢磨了一夜,没有任何线索。
翌日鱼肚反白,两人不约而同醒了过来,恰恰对上了眼。
裴真笑眯了眼睛,“夫君今日不睡懒觉吗?”
韩没说话,深叹一气将她搂进怀里,“你还有心思说笑?”
“夫君不必愁,大不了”
“不许说献剑的事!这剑不是你的,是我的!和你无关!”
裴真轻拍了他的后背,轻笑道,“我是说大不了,咱们去寻一寻裴氏后人,说不定比我知道的多些,只是那裴氏并非世家大族,这三百年下来,也不知去向何处。”
韩闻言坐起了身来,“也只有这个法了,掘地三尺也要把裴氏后人找出来!”
只是两月时限,用这么一个飘渺的裴氏作为豁口,说起来如同蓬莱仙岛一样,不可测。
然而裴真和韩谁都没提,相互安慰如往常一样行事。
黄金水被判杖毙,只是宫中怕黄金水引发江湖动荡,并未张扬。
哑巧自能开口以后,亲自去碧霞元君庙里为亡父母兄弟诵经,周颐一同前去,在那见到了遁入空门的冯瑰。冯瑰如今法号静许,见到哑巧和周颐,只匆匆点头离去。
哑巧说起此事,还有些五味杂陈。
“她对我哥哥是真心的,只是阴差阳错,世事难料。我如今已经说不出对她是怨还是不怨了。毕竟黄金水做局,即便她不透漏,黄金水也会另有安排”
裴真拉过她的手,“你能这样想便好,黄金水已死,这些恩怨也了解了,她有她的心愿,你也该有你的生活。周家可说何日正经上门提亲?”
说到提亲,哑巧脸上微见羞意,“下月廿二。”
裴真笑起来,“我道昨日沈城派人递信,说要同易姬回趟济南,原来是你师父要给你准备嫁妆去了!”
说起出嫁,哑巧耳边有些泛红,裴真也不难为她,岔开话题道:“说来沈城同你师父倒是互找了个伴,也亏得你师父不烦他叨叨!”
“如何不烦?”哑巧一听这事来了兴头,“师父回去那日,沈君一直提醒师师父带着这个、别落了那个,可把师父烦的,要找个布条将沈君的嘴封上。师父说,她本就够能说了,沈君每日的话更是她的三五倍,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要回去同金先生讨个哑药,哪天去将沈君药了!可把沈君吓得,一个时辰没说话!”
“哈!”裴真没忍住笑出了声,“总算有人制住他了!大快人心!”
哑巧也抿着嘴笑,“夫人何时也回济南一趟,济南如今可热闹了,厉莫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冷名楼全散了,又有好些兄弟前来投奔。凉州说要将钱都还给兄弟们,只是木原他们请他也来纵英山庄,他拒了。”
凉州和唐沁早几日就辞了裴真和韩离了京。
无论如何,在世人眼里凉州总和厉莫从撕捋不开,只要凉州心中已经与厉莫从一刀两断,那他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了。
“唐姑娘在,凉州自有去处。”裴真微微笑。
“夫人说的是。”
哑巧这次说话比上次流利了许多,只是说完这一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话,还不知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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