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雪一想到,an城还可能有人记得外婆就忍不住蹦起来,虽然她上次去学馆查卷宗、案例给戴思翻案的时候,那个老学者已经十分的糊涂了,可是他还是说对了一些。冷衣雪急匆匆地往学馆赶去。

到了学馆,才发现学馆看守的人已经换了,换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那位老学者在她和展曜瞳闹翻的那一段时间里,已经因病过世了。

看着学馆的新学者,很年轻但眼神很好使,冷衣雪不认识他,但他认识冷衣雪。他邀请冷衣雪进去,甚至都不需要城主特批的条子。冷衣雪看了一眼街角站的卫兵走进了学馆。

冷衣雪在年轻的学者的带领下走进了放置档案的房间,几人高的书架林立,上面放着一摞一摞的封尘卷宗。几百个书架在大气的房间里,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是人换了。

年轻的学者非常的谦卑,问:“您需要看些什么?”

冷衣雪慌慌张张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看资料或者卷宗的,她是来拜访老学者的,可惜他已经过世。冷衣雪本不想再在这里逗留,可是年轻的学者实在热情,她却之不恭了只能跟进来。

她回想起上次来这里翻找能解救戴思的卷宗,却意外翻到了有关丧尸军团的内容。之后因为诸多事情繁杂,她和展曜瞳闹翻了,也没有想起来再查一查,有关丧尸军团的事情。

这一次,来都已经来了,不如再看一看有关丧尸军团的记录。所以,冷衣雪环视周围,说:“我想看看丧尸军团的内容。”

“丧尸军团?”年轻的学者倒没有觉得很为难,这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很巧,我前段时间刚刚才誊抄了有关丧尸军团的内容。”

学馆里的档案、卷宗之类的东西,大部分都年代久远,时间久了纸质就会发黄发脆,上面的字迹也会因为年代太久而看不清楚,最后腐化。所以隔个几十年,这些陈旧的东西都要翻出来誊抄一遍。

年轻的学者殷勤的抱来了一大摞最新的誊抄本,一边摊开摆在冷衣雪面前,一边笑着说:“那些旧的上面全是灰尘,看这些我手抄的,和原文一样。”

冷衣雪谢过年轻的学者,打开那些手抄本,年轻的学者垂手恭候在一旁。不是他要讨好冷衣雪,他要讨好的是城主。毕竟展曜瞳曾经和她牵手走在an城的五色石大道上,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城里很多人都知道。

手抄本很干净,字迹也清晰,冷衣雪一页页的翻开那些记录,发现在末世开始的那几年里,丧尸是成规模的军团,正当丧尸军团节节胜利几乎要占领整个世界的时候,突然丧尸军团就瓦解了。

联想到这些丧尸是圣堂欺骗外婆,借着外婆的手创造出来的,有没有可能是外婆控制了那些丧尸军团,后来外婆发现了圣堂对她的欺骗,停止了对丧尸军团的控制回到了现实世界,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从此丧尸溃不成军,才四处游荡的。

冷衣雪的头脑中有千条万绪,线索有很多,却不知道怎么能够串联起来,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一边的年轻学者听见了。

年轻学者殷勤地问:“有什么能为您分担的。”

冷衣雪看着他的样子,若不是他穿着一身末世世界的袍子,冷衣雪还以为他是推销健身项目或者卖保险的。但是她没有觉得好笑,也许她可以问一些不让人看出问题核心的提问。

冷衣雪问:“你誊抄这些内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丧尸军团是在什么时候瓦解的?又是为什么会瓦解的?”

“瓦解?您为什么会这样问,好像您知道它们是自然崩溃的,而不是由人类击败的?”年轻学者礼貌的问。

“现在丧尸也不少,可是为什么它们不成军了呢,而是四散游荡?”冷衣雪继续问。

“丧尸会袭击一切靠近它们的人,所以人们没有去研究过它们行为的秘密。不过,大概在新历第五年,也就是本城建立的那一年,再也没有看见过成规模的丧尸军团。”

冷衣雪心里的那一根琴弦一下子绷紧了,展曜瞳的父亲说过,外婆解救出展曜瞳的爷爷以后,就离开了末世再没有来过,回到现实世界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而展曜瞳的爷爷创立了an城,这么多的大事都是这一年发生的。会不会是巧合,也许丧尸无法成军就是因为外婆离开了末世世界。

也许,以前是外婆控制了丧尸军团呢?

冷衣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外婆操控丧尸军团。她怎么在这些丧尸之中穿梭,又怎么操控。

冷衣雪翻阅誊抄本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突然想到丧尸害怕自己的血液。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丧尸会害怕人的血液的。如果是创造它们的人呢?如果创造它们的人从一开始给它们的设定就是害怕自己,从而可以操纵它们。那冷衣雪作为外婆唯一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那也拥有了这种力量。

笔记本对自己的称呼是守门人的血脉,说明它认可血脉相传的重要性。冷衣雪的母亲的生命太短暂,因为被男人欺骗而怀孕,最后被肇事的司机抛弃在路边惨死。她没有机会进入末世世界,但是却生下了守门人的血脉。

如果这血脉真的那么重要,那自己又可以做点什么呢?也像外婆一样操控丧尸吗?

可是,笔记本也有笔记本的规矩,丧尸不是由冷衣雪创造出来的,冷衣雪在笔记本上记上丧尸都听命于自己,似乎不太可能,不过仍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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