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诊所,嬷嬷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杰西卡。

“我也是逼得没办法了。”嬷嬷含着泪说,“这孩子现在成了夫人的出气筒,天天挨打,饭也吃不饱,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你有联络过他父亲吗?他父亲知不知道这些?”杰西卡忙问。

“写过信,也托人找过他。但他坚持不出面,也不回家。他请的那个律师也不理我。”

“生活费呢?”

“也不给。律师说除非夫人答应离婚,他才会付赡养费,否则一个子儿也不会出。”

“他这样是违法的!”杰西卡愤怒了,“你们可以告他重婚罪!”

“我们请不起律师。”嬷嬷叹了口气,“而且这镇上的律师是老爷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帮我们的。”

“既然他都已经无情到这个地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斯科特去找他?如果他不愿意接收斯科特,斯科特就会独自流落在陌生城市的街头,这点你想过吗?”

嬷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呜呜哭了起来。

“这样吧!”杰西卡握住了嬷嬷的手,“以后让斯科特住我那儿,虽然我住的地方有点小,但收留个孩子没问题。”

“不行!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去闹事的!”嬷嬷慌忙摆手,“您没接触过夫人,她现在精神状况真的很不好,这样做会给您和斯科特少爷都带来危险的!”

“那这样,以后让斯科特来我家吃饭,反正我一个人做也是做,多个人吃饭更热闹一些。”

杰西卡诚恳地说。

嬷嬷思索了一下,本想拒绝杰西卡的好意,但一想到斯科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家里的饭根本无法保证营养,于是同意了。

“谢谢您,杰西卡小姐,您真是太好了!”嬷嬷感动地说。

“别这么说嬷嬷,我是斯科特的老师,帮助他是应该的。”杰西卡回头看了斯科特一眼,他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喝药,看上去既温顺又可怜。

之后,斯科特便在嬷嬷的安排下,每日到杰西卡家中吃饭、做功课。

斯科特夫人问到时,嬷嬷就说斯科特去学校食堂吃了。

在杰西卡的庇护下,斯科特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安宁生活,身体也长高了不少。

但是,好景不长,在他八岁那年,嬷嬷去世了。

嬷嬷走后,幼小的斯科特承担起了家里的所有重担。

他洗衣、做饭、打扫、买药……靠着嬷嬷生前拼命积攒的积蓄和杰西卡的接济,硬是将这个家撑了下来。

斯科特夫人在嬷嬷走后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每日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有时候,她会突然拿起剪刀去剪自己的衣服或者头发,剪得满地都是。衣服剪完后,又开始伤害自己,动不动用刀划自己的胳膊和脖子。

斯科特被她吓得半死,把家里所有的锐器都收了起来,但是仍阻止不了斯科特夫人,她甚至用牙咬手腕、放火烧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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