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如水东逝去,物是人非几更替。

...

在楼下那位张姨的叨唠下,楚南歌吃完早餐,便扔下叶楠直接往公司而去。

今天他还要和苏木志商讨接下来的运作,给他解释自己辞职的理由。

不论相识多久,有些事情还是要公事公办,否则规矩就乱了。

更何况不说上下级,跟着苏木志十年,楚南歌于公于私,都应该给出一个交待。

坐在那间宽阔的办公室内,楚南歌看着眨眼便相识十年的苏木志,吸了一口烟平静道:“刚才说的那些就是我对厨房未来两个月的运作预算,如果不出意外,足够新来的人平稳过渡,若有问题,老板你可以随时找我。”

苏木志看了眼电脑中的资料,转头道:“不留下吗?都那么多年了。”

楚南歌转了转桌面上的烟灰缸,摇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歌,说实在,你要走我是不舍的,不是说公司没你不行,而是我比较喜欢你。”

“嗯,我知道。”

“不再多考虑考虑吗?要不我放你半年假,老规矩。”

楚南歌在烟雾中迷濛的看着苏木志,想了良久,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摇头道:“算了,半年对公司的运作有影响,而且我想好好休息两三年,到时候再算吧。”

认识楚南歌多年,看着他一步一步接下位置,苏木志知道他去意已决后,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亲自结算你的薪资,以后可得多来我家吃饭,不然我老婆肯定烦死我。”

想起老板娘,楚南歌轻笑道:“放心吧,再怎么样都会找你,说不好我以后找不到工作,还要你照顾一二。”

苏木志抓了抓头髪,一脸不屑回道:“你还要我照顾?这些年存下不少钱吧?。”

“有也花光了,你何时见我省过钱?”

楚南歌最近没少花钱,蘇木志清楚,可亦知道不可能花完,没什么花大钱嗜好的人能花掉多少,赚了多少,原来是会计师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些年餐厅赚的钱,亦从来没少过楚南歌那一份。

再说那位方晴的事,苏木志知道后就问过自己的妻子。

皆因他的妻子同樣是位律師,而且是在律政部工作的律师,虽说不是那件案子的主控官,但打听一二还是可以的。

他的妻子当然没说过关于案情的细节,但她认为这件案子打脱罪名的机会十分大。

漏洞太多,可钻的空子亦太多。

律政部什么案件都要过手,本就不如专职打这类型案件的律师,这是其一。

其二是讲究法治,讲究证据的社会,只要被抓住一点空隙,便足够左右法官和陪审团的结论。

方晴卷入的命案中,没有目击证人,没有闭路电视,只有一件凶器,虽说其上只有她的指纹,但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一群人去喝酒,酒瓶上只有她的指纹?酒保的指纹呢?其他人的指纹呢?

不管真相如何,一点不合理,就足够废弃那件凶器作为证据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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