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向i不是个糊涂的,此次犯下罪过定然是无心之失,任何罪罚我郡王府自会担着,但还请世子不要诽谤我儿!”

“无心之失?呵,慕忱在西境军营三月,将朝廷拨的军饷粮药利用职务之便,以次充好,将银钱中饱私囊,这也是无心之失?!”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哗然一片,若说酒醉误事还能稍稍从轻发落,可若是私吞粮饷这便是不折不扣的死罪了。

“你胡说,忱儿绝不会犯下这般大逆不道之罪!”

“是与不是,反正他已亲口招认,你若仍是不信,亲口问他便知。”

“忱儿,告诉为父,果真吗?”

“父王,是儿子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你……你这逆子……”敬郡王羞愤不已,指着儿子的右手不住的颤抖。

周围一时间炸开了锅,纷纷鄙夷地看着慕忱,窃窃私语。

“身为皇室后裔,这敬郡王世子不仅不以身作则、为西穹之利益着想,这与蛀虫何异?”

“幸好安和公主和顺亲王世子回i了,否则你我岂非要拥护这等不成器之人继位为皇?”

……

敬郡王束手无策,只得看向孙言求助。

而此刻的孙言本就因为突然现身的慕铎头疼,岂料自己选择的“傀儡”竟这般不争气,若顺利登临帝位,什么样的权力荣华没有?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中饱私囊、染指军饷,真真是鼠目寸光,看样子,这对父子是不中用了……

既是弃子,孙言又怎还会理会他们,嫌恶的向旁边挪了一步。

敬郡王见孙言显然不欲出手相助,本想拖他一同下水,向众人揭发孙言私与自己的“交易”,但就在话要出口之时,他意识到鱼死网破确实不难,可那样的话,自己整个敬郡王府就都完了,除却慕忱,自己还有两子一女呢……

于是他横了心,朝着慕漪姐弟跪拜道:“是罪臣教子无方,请安和公主降旨责罚,罪臣愿与这逆子一同受罚。”

如此这般,起码能让部分人觉得敬郡王虽家门不幸,但他本人到底是深明大义的,便不再指摘整个敬郡王府了。

然而慕忱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本以为进宫i到父亲身边便可获救,没想到结果是这样,他扑到父亲的腿上大叫:“父亲,为什么……”

敬郡王抓着慕忱的手臂,接着佯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儿啊,你犯下这等不可饶恕之大罪,加之你身为王室后裔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如今谁都救不成你了。”敬郡王边说着,手上还暗自用力捏了捏儿子,示意他切莫再挣扎乱说。

那慕忱虽说无德无能,却也知道此刻自己只能“认命”了,于是松开了手颓唐地跪坐在地上。

“慕忱,你还有何话要说?”

“全是我一人所为,与我父亲和敬郡王府没有半点干系,求公主和世子处置我一人便是,绕过敬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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