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起,富县百姓们又开始新的一天,照常出摊干活,一如既往。
只是四个城门紧紧关闭,城外想进城的和想出城的百姓们望着城墙哀声怨道,只是看着城墙上走来走去的甲兵们,终究是不敢和那些兵老爷理论,悻悻而归。
而城内偶有经过县衙门前的人会有疑惑,窃窃私语猜测官府是怎么了。
官府大门紧闭,穿有象征衙役衣服的人也不见守在门外,反而是几个手持长矛的甲兵严阵以待,排成一排不让人靠近,且时不时有股奇怪的味道飘散出来。
而百姓看不到的整个县衙内,甲兵布满把守住各大小门,平日里用于审案的案堂中,县衙里除却县官等人,其余的大小官吏及衙役鼻青脸肿的,都挤在一起跪倒在地,面对气势汹汹围着他们的诸多甲兵们,脸上惊惶无比,浑身抖的跟筛子一般。
今日里,他们照常按点来县衙,然而刚进门便被甲兵们二话不说的打倒在地,随后扣押在此处,途中但凡有所反抗的,或是想要出声理论发问的,甲兵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变成冰冷的尸体,摆放在外头的院里。
“县衙的人都在这里了?”
随着一道年轻又饱含些许威严的声音响起,甲兵们齐齐肃立,县衙诸人闻声看去,只见一白袍文士娘子从后衙出来,正是昨日里低调到来的巡按大人。
有官吏见到她,连忙惊慌道:“巡按大人……”
“肃静!”
负责县衙平乱并保护白霄的百夫长一脚踢翻那人,一声呵斥,众人吓得忙噤若寒蝉,百夫长这才恭敬说道:“回大人,大小官吏及衙役均被捉拿,抱病告假在家的也已派人控制住,正在押解来的路上,县衙里的杂役也一并捉拿了,关在柴房,整个县衙也已包围,确保无消息走漏。”
“恩,这些人只是爪牙,关入牢中逐个审问一番,若是老实自然好说。”
白霄点点头,逡巡一番众人,见众人都是脸色煞白惶惶不安,心里颇是满意,让人将这些人带下去,坐上高堂,问道:“城门处如何?李世子呢?”
百夫长答道:“白小将军已按计划,昨夜便夺了城门,以防有人通知驻扎在城外的城庶士。世子……”
百夫长刚提及李梦泽,便有声音插将进来。
“白巡按,”李梦泽进来案堂,向白霄微微颔首,手一挥,另一百夫长带着手下甲兵将县官孙旭押上来,狼狈跪在众人前面。
孙旭头发散乱着抬起头来,望着堂上气定神闲的白霄,心里惊怒交加,面上犹自镇定道:“白大人,你这是何故?下官虽品级不如大人,然而亦是朝廷钦点县官,天子门生,大人身为巡按,又岂能随意让那等粗鲁武夫闯入下官府中,无故肆意杀戮,这般辑押下官!”
昨夜刚入睡,便有大量兵士突然闯入孙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伏他,尽斩敢于反抗的奴仆,为首的小将更是从未谋面。
孙旭高昂头颅,尽显文人清高:“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说法!”
白霄笑将出来,摇头说道:“孙大人,不说别的,单说你指着定安侯的世子骂他是粗鲁武夫,你这小命就难保。”
“定……”孙旭心里一骇,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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