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墨经。”
半响,闵清颔首看向那朱雀,淡淡道。
墨家众人包括搞不懂的墨非莫问,来不及想其他的,只觉惊喜,然而下一刻,闵清又泼来一盆凉水。
“只是我只知其名,但这墨经在哪,里面是何内容,我却不知。不过我也有一问,”
闵清略带犀利的眼神紧盯秦先生,语气却平淡道:“先生怎这般笃定我知晓墨经。”
能动的木鸟,在当今大周算的上是奇物了,再怎样意气相投,莫问怎敢随意拿给大猫看,不就是想借大猫的口,让她上钩吗。
被道破心机,秦先生并不狡辩,确实,这小娘子如宇文公所说,聪敏过人。
之前破了名家的经典思想白马非马,便可看出其慧。
与聪明人说话,便不能再装糊涂了。
秦先生笑道:“宇文将军欠老朽一恩,你弄了那个滑轮组力举石狮之事,他来信告知,我们便猜测你与墨经有关。”
闵清点点头,心里明了一切。
宇文公既然和墨家有接触,因此见了那滑轮,第一时间便认为这是墨家机关,然而闵清却道只是从一书上看来,宇文公以为就是墨经。
宇文公年轻时还只是一个小队长,曾奉命随军出兵羌人,然而在辽东那荒凉的寒冷之地与大军失散,若不是碰到秦先生救助,只怕早就冻死在无名之地。
宇文公感激秦先生救命之恩,得知秦先生来辽东是为找寻墨家的两件圣物,墨眉和墨经,便记在心里,此后也有一直打听。
那日见了闵清神奇机关,便想起来,因此收闵清为徒还有这部分原因,教她武功兵法,以换墨经。
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交给秦先生,闵清轻声笑道:“老师让我来东州送此书信给一位老友秦先生,实则是送来我这个人吧。”
宇文公没有给她明确地址,名字亦是给的称呼,只说闵清去了东州若是遇上,便可知晓该送给谁。
因为墨家据点他也不知,向来也是让人报墨家秦先生的名字送信。
此次没有点出墨家,宇文公也是存了私心的,本意是为报恩,但人心是肉长的,两年师徒感情,他也是真心把闵清当做了自己孩子。
闵清走的文科,文科学子泰半是儒道门生,而儒墨对立世人皆知,他若是让闵清打着墨家的名号直接去寻,恐生事端坏了闵清前途。
秦先生道:“确实如此,小友一进渠县,老朽便知晓了,然而小友却走的乡道,这才一直没有碰上。”
派去接闵清的弟子一路沿着官道找寻,却不见她踪影。
没想到周周转转,闵清竟然是从乡道走的,所幸她最后还是来到了苏州,否则还真遇不上闵清。
至于客栈相遇墨非莫问,也是她安排的,让墨非去探一探闵清底细。
墨非向闵清作揖赔礼,歉意道:“虽是刻意为之,但赤心却是真的。”
他不知道秦先生下达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目的何在,但是与闵清甫一接触,也真心被闵清才学折服。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莫问咋舌惊讶,他就说秦先生怎么私下里还特意交代让他指点大猫,还让他带木鸟给大猫看。
他还以为先生是看中闵清等人,想将其收为弟子。
秦先生无奈拍拍他肩膀,摇头说道:“你这孩子是个率直的,向来藏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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