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会持续五天,第一天是各家上台宣扬自家理念,也有传播学说的意思在里头,毕竟一个学派的好与坏,不仅取决于领头者,还有关是否有门下弟子继承,并在前人智慧上更深造一步,将学说发扬光大。

但,一味的闭门造车又哪能进步,因此之后三天便是各学派弟子的辩谈,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相互印证交流领悟,方能更加圆满自家的学说,打破自身瓶颈更进一步。

然而有人便有竞争,这辩谈也不免带上了分个上下的意思,不仅是与别派分高下,也有在自家里分个高下的意思。

最后一天,则是各学派巨擎和隐士大家的传道授业,也是彰显各巨擎自身学识的辩谈。

这五日,不拘出身,不拘地位,不拘派别,不拘恩仇,尽可来听来辩。

随着秦先生话音刚落,各家颇是有礼的依次上台,不惧细雨绵绵,立于天地而扬己身之道。

闵清颇是津津有味的听着,这等盛会能碰上实属难得,因此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尽管那些百姓更多时候不懂那些个中含义。

如此直至申时才结束,墨家弟子和其他学派的人,自发的出来维持好秩序让众人有条有理的从容退场,以免发生践踏等事。

大猫和莫问这会才回来,闵清见此便向墨非告辞。

墨非犹豫问道:“闵娘子,你与那东宫弟子认识么?”

他看到了闵清向赵翓打招呼。

“东宫?”闵清一愣,摇头道:“在下不知什么东宫,不过确实有幸,曾与她见过一次。”

墨非摸摸脑袋,颇不好意思的打个哈哈,两人再次别过,闵清便带着大猫回转客栈。

墨家在苏州另有住处,远离城中心挨着城墙的一个院落,虽然不是很大,但足够容纳这次参与墨会的十几个墨家子弟。

刚刚入夏的天,黑的还不是很快,墨家子弟们在墨非莫问的带领下,利用这点时间抓紧修行,除去分派去做饭的,其余人练武的练武,看书的看书,还有捣腾器具的。

秦先生和莫先生并排负手而立,看着这景象颇是欣慰。

莫先生向来寡言之人,也心生感概,望着那在细雨中勤奋练武的领头少年,叹道:“小非很像钜子。日后对上天志非命他们,也有几分胜算了。”

秦先生面容更加慈祥,颔首道:“他很努力,没有负了钜子的教导,小问你也教的很好,下一任钜子,只怕便是他们俩之一了。”墨家总算后继有人了。

自墨是病逝,十位先生也接连因身体亏空而病逝,然而下一代尚未培养出来,墨家不由得出现了断层,除了她和莫先生两个老家伙能勉力维持,而其余八位先生虽也有大才,但相比上一代先生差了一些,且因观念分歧,十人并未同为一体,只能堪堪维持着墨家架构不至于崩塌。

也因此,新一任钜子迟迟没有选出来,暂由十位先生共同代管墨家,直至下一任钜子诞生并有能力领导墨家继续前进。

说起钜子墨是,不由想到了赵微君。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