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会由此而来。
这五日,便是东州境内各学派的座谈辩论会。
当然也欢迎他地学子文士大家前来参会,不过交通落后等原因,未走出自家三分地的其他州,对东州的印象还停留在是个荒芜贫困未教化之地,难有人来。
若不是宇文公让她来此送个信,她只怕也是往南边而去。
雨下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天老爷仍是阴郁着,时不时飘下丝丝细雨。
闵清这几天也注意到,身穿文士长袍的人也逐渐增多。
这天刚在房间里吃完早饭,有个十一二岁的小郎君跑来敲门,见了闵清作了个四不像的礼,便笑嘻嘻道:“闵娘子,我非哥让我来接闵娘子过去参会。”
闵清没想到墨非竟对她这么上心,也不推辞,叫上大猫一起去,大石主动请缨看守财物,毕竟两千多两白银放在房里,没人看守忒不安心。
跟着那小郎君在苏州城里走上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一人声鼎沸的开阔广场,此时开阔广场周边搭起宽大竹棚供人躲于其下,场中则呈同心圆圈按间距摆放了一圈案桌蒲团。
闵清几人进入靠正东边的一个竹棚下,只见男女老少各有,郎君且大多剃了发,娘子便是全部束起用木簪定住,穿得也是短褂劲装。
墨非便和一老妇,中年郎君一起站在前头面向场中,率先见了闵清过来,忙笑意盈盈出棚去接。
简单寒暄几句,墨非将闵清请至竹棚下,向老妇和中年郎君高兴的介绍道:“秦先生,莫先生,这就是我前几天刚来苏州时结识的闵清闵娘子。”
转头又向闵清介绍了两人身份
老妇秦先生是墨家的明鬼先生,是个和蔼的老人,慈眉善目很是亲切,笑眯眯道:“小友远道而来,也只能以此竹棚待之,还望小友见谅。”
闵清连作揖道不敢,又言见过两位先生,才道:“能有幸听闻各先生之道已是大善,又岂会拘此小节。”
莫先生则是中年郎君,是墨家非攻先生,相貌平平又稍显木讷,但一身淡淡的木头味,可见专门从事工匠一事。
莫先生只憨厚笑笑,算是问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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