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供出了主谋,卞黎却没有收回招式,他神色淡然,轻轻说道:“你刚才说我们是仗势欺人之辈?”
那和尚心中一慌,胯下的凉意让他心中发寒,凝聚在卞黎指尖的内力让他身子猛然一颤,立刻求饶道:
“这...我...是我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欠,才信了王余罗的鬼话,污蔑了坊主,坊主饶命啊。”
听和尚说完话,卞黎才收回了招式,他转身向着阁楼走去,却是再也没看和尚一眼。
半日过去,阁楼中,卞黎坐在一张雕龙纹凤的太师椅上,面前一张黄梨木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张铁手此刻正站在他的身边,口中说道:“卞领事,已经查清楚了。”
“那王余罗几日前在我们银钩坊输了一百多两银子,他恐怕是心中有怨,才指使那和尚在我们银钩坊闹事。”
卞黎用手指轻轻敲着面前的桌案,心中不知想着什么,口中却说道:“落剑门势大,那王余罗又是在暗地里做的文章,我们没有证据,恐怕这事还找不了落剑门讨要说法。”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算了?”张铁手皱着眉头说道。
“算了?当然不能算,此事你就不要多问了。”卞黎淡淡的对张铁手说道。
张铁手看着卞黎冷漠的眼神,心中对卞黎的敬畏之情更盛,他知道卞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入夜,沔阳城北的一处街市上,王余罗与另外两个落剑门弟子刚刚喝完花酒,勾肩搭背地走出青楼。
那两个弟子嬉嬉笑笑,嘴中不断冒出一些污言秽语,言语之中不难听出,他们是在聊着方才与娼女的鱼水之事,而王余罗只是时不时地回应一句,脸上虽挂着笑意,却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在青楼喝花酒的时候,王宇罗便感到心烦不已,他本以为那狮吼门的和尚武功不凡,就算不敌银钩坊坊主,也能给他带来不小麻烦。
可没想到,那银钩坊坊主竟然一招就制服了那和尚,此事在安平街为人所乐道,自然也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中便愤愤不平,他没想到这和尚非但没给卞黎带来麻烦,反倒是让他声名大噪。
如此想着,方才与那青楼女子作乐交合之时,他看着那淡妆女子温柔美丽的脸庞,心中竟然无名火气,抓起那女子的头发殴打起来。
将要离开青楼时,他看着眼前的青楼女子,嘴角弯出一丝上扬的弧度,心中感觉到一丝说不出的快意。
那擦着淡妆,模样十分温柔的女子,此刻正倒在地上,浑身上下尽是伤痕。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抽动,眼中不断流着泪水,嘴角冒着鲜血,原本柔美的脸庞此刻起了好几处或青或黑的肿块,显然已经是面目全非。
他抓着那女子的头发,将她的头拉起来,阴森微笑着说道:“今天你服侍得本公子很高兴,本公子下次还回来找你的。”
他将这青楼女子的头狠狠摔在地上,阔步向外走去。
将对卞黎的恨意全部发泄在这娼女身上之后,王余罗露出了轻松的神色,他与两个同来寻欢的师兄弟勾肩搭背,走出青楼。
他丝毫不担心殴打那女子会带来什么麻烦。
这间青楼青楼可没什么背景,凭他落剑门弟子的身份,只是殴打了一个妓女而已,那青楼还不敢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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